你了解状况。
顾将军和他三弟战死,若是你们能寻着顾二,听他的也行,他有经验。
记得,该狠时狠,该稳时稳。”
行军打仗,兵法天象阴阳,能说道的东西太多了,蒋仕煜自认这些年也教了儿子不少,也带他上过战场,可放他一人去,终究是头一回。
做父母的,岂能完全放心?
只是,临时抱佛脚,毫无用处,所有的心得体会,到最后也就是这么八个字而已。
“天很晚了,回去收拾收拾就休息了吧,”安阳长公主看了眼西洋钟,交代顾云锦道,“阿渊忙起来时许是顾不上,你记得写家书回来,给我们报个平安。”
顾云锦点头。
屋外,不知何时絮絮飘起了雪花。
蒋慕渊牵着顾云锦的手往回走,月光已经不见踪迹,只灯笼光照明。
新房里,原本该挂上一个月的红绸、双喜都已经撤了,不见白日里的欢喜。
抚冬站在庑廊下,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两人,眼睛里湿润一片。
顾云锦回府时就让人来传过话了,除了蒋慕渊随身的行囊,还要收拾她的衣物,念夏明日跟着出发,而抚冬留在府中。
抚冬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京城,更别说是遥远的北地了。
在西林胡同时,她倒是听随长房入京的婆子丫鬟们说了不少北地事情,对那远在天边一样的地方生出了几分好奇、也有了几分向往,她还与念夏说过,往后许是有机会跟着顾云锦去看看。
可突然间,北地陷落了,顾云锦要随着蒋慕渊去北地了。
再是向往,那也是狄人出没之处,抚冬这辈子就见过杀鸡杀猪,再大的场面,实在没有见识过,她怕,但确定了夫人不带她去,她又失落起来。
想去、不敢去,还不能去……
如此矛盾的情绪交织的,最后余下的是不甘心和悔恨。
夫人不带她,是因为她的功夫远远比不上念夏。
念夏是顾家家生子,自幼习武,哪怕是顾云锦在徐家的那几年,念夏都没有放松过。
抚冬是从顾云锦扎马步起才跟着练的,但她只为强身,现在就是个花架子,比起顾云锦都输一大截,更别提念夏了。
她若往北地去,万一遇上些事儿,别说自保,怕是还要顾云锦反过头来照顾她。
抚冬决计不想给顾云锦添那等麻烦,她有自知之明,但正是因为知道,才不甘心。
这种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