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画梅已然起了疑心,但眼下不是提那一桩的时候,也不该与徐令婕提。
她只转头交代画竹:“去门房上候着,等老爷回来就请过来。”
画竹应了。
传话的人才出了清雨堂,徐砚就回府了,倒不是往清雨堂来的,而是被闵老太太那儿截去了仙鹤堂。
杨氏只好也起身过去,徐令婕快步跟上。
仙鹤堂里,闵老太太一脸气愤:“你看看你媳妇娘家说的那是什么话!不忠不义不仁不耻不孝这样的帽子,也是能往人头上戴的?还有令婕,又往西林胡同去,上赶着给人看笑话!”
徐砚垂着眸子,并不说话。
外头那些骂言,他自然是听到了,也十分震惊。
倒不是惊讶杨家老太太会这么骂他,而是惊讶老太太对亲女儿会狠绝到这个地步。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是要有多狠的心,才能把女儿往绝路上逼啊。
与杨家老太太的决绝相比,眼前,闵老太太这样只顾着骂亲家骂儿媳骂孙女,却不问一声儿子被叫去御书房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就没有那么让徐砚叹息了。
好坏高低,多是要比出来的。
与杨氏相比,徐砚自认,还不算太惨。
思及此处,徐砚不由自嘲笑了笑,听外头说杨氏与徐令婕过来了,这才打起了些精神。
杨氏进来,脸上满是关切,道:“老爷今儿面圣,圣上可说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徐砚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他安慰道:“并未受责骂。”
闵老太太闻言,原是要仔细听听徐砚说辞的,正巧徐老太爷进来,她争一时高下的性子又上来了,抬声道:“我就说圣上不会那么不讲理。”
徐砚敛眉,并未給闵老太太留脸面,把御书房里的状况一五一十都说了。
“若无小公爷相助,今儿怕是少不了一通责骂的。”徐砚叹道。
徐老太爷横了闵老太太一眼,怼回去道:“舅舅、舅舅!没有女儿,哪儿来的外甥女?没有外甥女,哪儿能当舅舅?我女儿不见得能给我长脸,但她女婿能让我儿子在圣上跟前不挨骂!”
闵老太太被怼得面红耳赤,哼哧哼哧憋屈了好一会儿,又把气撒到了杨氏头上:“那个争气的外孙女,险些被你儿媳妇嫁去她那个黑心肠捅刀子的娘家!”
这话,杨氏只能受着,她理亏,她顶不得。
不与闵老太太硬碰硬,杨氏调转话头,与徐砚说了顾云锦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