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楚了?他们若是用这招寻到黄大人头上,就真的要笑掉大牙了。”
徐令婕是个急性子,与顾云锦商量过了之后就待不住了,匆匆打水净面,要回青柳胡同去。
顾云锦也不阻拦,让抚冬送徐令婕出去,屋里只剩下顾云锦与念夏两人。
念夏收拾了茶碗,迟疑了一阵,还是问道:“姑娘,徐家大太太害过您,您现在帮她,能顺气吗?”
顾云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很久,才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舅娘一心为娘家、为杨昔豫,到头来落得被亲娘戳着脑门子骂,不给他们夫妻活路,这样的结果,比我动手打得她鼻青脸肿,都让她心如刀割。
我眼下也不全然算是帮她。
一旦舅舅洗脱了污名,那如今骂得畅快、骂得伟岸又高洁的杨家,又算什么呢?
杨家现在的形象又多高大,彼此就会有多难堪。
那时候,舅娘又会是什么心境?
为舅舅清白而高兴,还是为娘家骂名而痛心?”
被这么一问,念夏也不由思索起来。
徐令婕说过,杨氏对杨家已经寒心了,从元月起,就再不与娘家往来了。
可念夏以为,再是寒心,再是不走动,那也是嫡嫡亲的两母女,杨氏曾经那么向着杨家,她的心里全是娘家人,她对娘家有那么深厚的感情,被亲娘结结实实捅一刀子,还是会痛的。
一心一意付出的所有,最终如此不堪,等真相大白,杨家还要成为过街老鼠被满京城笑话、痛骂,杨氏彼时心境,可想而知。
人心都是肉做的,而这块肉,会腌在酸甜苦辣咸里,五味杂陈。
徐令婕回到徐家时,杨氏在仙鹤堂里挨骂。
杨氏的精神并不好,在外头被亲娘戴了那一顶又一顶的帽子,在府里,也少不得被闵老太太臭骂一通。
徐令婕快步敢去,刚迈了院子,就听见了闵老太太的声音。
“这还是亲娘呢!有那样当娘的?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你娘亲生的了!”闵老太太啐了一口,“这么多年,向着你娘家,现在不求他们拉扯一把,反而来说那些混账话!我说你就是有眼无珠!”
杨氏低着头,半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娘家那般行事,她怎么可能在闵老太太跟前抬起头来呢?
闵老太太瞧见徐令婕跑进来,气骂道:“还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又去西林胡同?还嫌别人没有看够热闹?”
“云锦才不是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