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娘子一脸惊恐:“足月的孩子,哪有活不了的?”
“你身体原就不好,这些时日又没有好好养着,这会儿还在你肚子里,就已经是幸事了,”赵医婆道,“之后能不能活,全是天注定,你揪心也无用,不如放平了心态,先养起来。就如你说的,足月了,活命的机会很大。”
曲娘子泣不成声。
婆子急道:“哪有你这样的医婆?没事儿都要被你吓出事儿来!”
赵医婆道:“一味说好听的,生下来若是不好,岂不是赖到我头上?连孩子的爹能都赖,赖个医婆算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婆子啐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赵医婆收拾了药箱,道:“不怕说出来,我娘家兄弟给衙门做事,徐大人帮过两回,我信徐大人的为人,他不会跟你们说的那样睡了却不认的。”
这厢赵医婆直言力挺徐砚,却不能左右旁人的想法。
青柳胡同里这般热闹,没一个时辰,街上就传开了。
各处一说道,杨昔豫的那点儿事儿,就全抛到了脑后,只说徐家了。
有人喝了碗酒,拍着大腿道:“我就说呢!杨二公子把侍郎夫人的丫鬟收了,这么丢人的事儿,徐侍郎都不吭气,也不怪夫人,原来是他自己更心虚呀!在外招惹了个绝户小娘子,难怪不敢跟自家夫人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