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那儿,贺氏已经知道他们去侍郎府了,使人在门房上候着,气势汹汹要训话。
阮馨下了马车,面无表情与杨昔豫道:“事情是二爷惹出来的,母亲那儿,二爷自己说去。”
搁下了话,阮馨自顾自回屋子。
没了旁人,小丫鬟才匆忙问道:“奶奶这是为何?奴婢越想越不对,奶奶与那画梅姑娘模样身形没有一点相似,二爷中午才饮了多少酒,怎么可能吃醉认错?前有石瑛不清不楚,谁知道二爷是不是……”
“十有八九是。”阮馨深吸了一口气,自从弄明白了石瑛事情的真相,她就知道杨昔豫身边迟早会添人的,只是没有料到,人来的这么快。
小丫鬟急了,道:“那您还……”
“我缺一个去老虔婆跟前挨骂的人。”阮馨冷笑道。
虽然当娘的犟不过儿子,但总让杨昔豫冲锋陷阵,夹在中间,时间久了,他也会烦会腻的。
偏贺氏非要逞婆婆威风,还有一个奶婆婆指手画脚,阮馨一人应付不过来,那就把画梅顶上去吧。
若是寻常妾室,贺氏指不定还自矜身份瞧不上,但画梅是杨氏的人,贺氏一准跳起来,死咬着不放了。
阮馨需要一把枪。
既然事情已经出了,与其闹腾不休,不如把枪捡起来。
另一厢,杨氏坐在屋里,一脸疲惫。
阮馨的想法,她多少能猜到一些,却不太看得上这种“饮鸩止渴”的法子,可她也没精力工夫去管阮馨,她只知道,事情迟早传开,闵老太太会骂她一个狗血淋头。
这也就罢了,最让她心烦的,是徐砚会被人指点笑话。
徐令婕从东跨院被放了出来,见杨氏颓然坐在桌边,她替母亲委屈,一股子气血上涌,憋得受不了,转身就冲出了清雨堂,坐马车到了西林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