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状元及第、高官侯爵,能得这样的人物的旧物,能叫孩子父母笑开了花。
也正是因此,多数人会把旧物传给儿子、孙子,极少送人。
蒋慕渊闻言,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
安阳长公主见状,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并非舍不得,而是你突然那般送出去,把淼儿两夫妻都吓了一跳。”
孙淼母妃势弱,就算生养了个皇子,在后宫之中也不起眼,孙淼低调惯了,若非娶妻生子这种无法低调的事儿,他是不往人前凑的。
蒋慕渊自然清楚孙淼的性情,这位皇表兄很是温和,甚至温和到了软弱的地步,遇事多退让,在皇家之中,这种性子像个异类。
可正是这么温和的人,养出了孙栩那般胆大、敢单枪匹马与狄人将领比高低的儿子。
在蒋慕渊被病重的圣上逼迫困守孤城时,孙栩还妄图挖地道救他脱困。
不知在新皇登基之后,会不会像圣上防备他一般,防着这个侄儿。
笑容不减,倒了一盏茶推到了长公主跟前:“以我的文才武略,母亲怕我担不起好兆头?”
长公主啼笑皆非,一时不知道该啐他“脸皮厚”还是该自得儿子“着实出色”。
伸手虚点着蒋慕渊的额头,长公主摇了摇头,她倒是无所谓,也不怕人议论,更不担心蒋慕渊担不担得起,在一众堂表兄弟中间,蒋慕渊数一数二的优秀。
她担心的是孙淼未必喜欢那样的张扬。
只是,东西送也送了,蒋慕渊大方,她这个当母亲的也就不说那些了。
她笑道:“你几句话就把恪儿的长命锁抢了,你让他儿子以后戴什么?”
“您可别操心他,”蒋慕渊笑道,“皇太后还能少了他儿子的长命锁?”
安阳长公主忍俊不禁:“你就只一个儿子了?大的戴了恪儿的,接下去几个难道能寒碜?说到底,也就是盯着我的箱笼,让我给你寻压箱底的出来。”
“您舍不得厚此薄彼,”蒋慕渊笑着道,“再说,生几个儿子女儿,也不是现在能说得准的。”
“又混说!”安阳长公主瞪了蒋慕渊一眼,“好好说话,别听起来跟我怪罪儿媳妇似的,人都没进门呢,进门了也不怪罪。”
这句不是虚话。
长公主素来觉得,儿女都是命中有数的,跟意愿无关。
像永王妃,身子损了就是损了,再有好药材调养,也不能再生育了。
也像她,她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