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念夏给她端茶。
念夏赶忙递了茶盏过来。
顾云锦饮了一口,热茶下肚,脑袋里转得飞快,是不是蒋慕渊说了什么,若不然哥哥怎么就问起这一桩来了?
心虚归心虚,顾云锦顺了气,把问题抛了回去:“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顾云齐面不改色,道:“论功夫,我打不过他,论文采,应当也不行,也就只能从下棋什么的下手了。”
顾云锦自然不能跟顾云齐说实话,否则她怎么交代是何时何地何种境况下与蒋慕渊下了多久的棋?
这么一来,她只能一本正经地跟顾云齐信口开河。
“我虽没有直接与小公爷下过棋,但我想,他肯定比我厉害,”顾云锦道,“有一次我与郡主下棋,我占了上风,郡主不愿中盘认负,就说要回去再琢磨琢磨。后来她继续与我下那一盘棋,后续进展我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郡主告诉我,每一步怎么走,都是小公爷教她的。”
睁眼说瞎话,顾云锦不是没有做过,就是编故事嘛,她就不信编不圆。
念夏在一旁听得瞪大了眼睛,那下到一半停下、改日再来的棋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念夏是最清楚的。
她怕被顾云齐看出来,只能垂下脑袋眼观鼻鼻观心,而后暗暗想着,她家姑娘“张冠李戴”的本事真是厉害了,编得跟真的一样,差点连她都要信了。
顾云锦的说辞没有什么破绽,顾云齐听了,也信了大半。
吴氏在一旁笑着与顾云齐道:“你跟小公爷较劲做什么?赢了输了,又有什么差别?”
顾云齐被吴氏一打岔,这事儿就算过去了,顾云锦不由悄悄松了一口气。
直到夜里顾云宴和顾云熙兄弟两人回来,顾云锦几人才知道了落叶胡同的后续。
这一夜,京中好些人无法安眠。
绍府尹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宿,天边露了鱼肚白时,才朦朦胧胧睡过去。
可没有睡多久,他就被仆从给敲门叫起来了。
绍府尹赶紧穿衣起身,一打开门,听仆从一说,他的脸霎时一白。
果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自打入冬起就提心吊胆的,昨日萌生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叫他言中了。
京城里冻死人了。
绍府尹赶到出事地方时,蒋慕渊已经到了。
他赶紧上前去,低声道:“一个老婆子带着两个小孙儿,听说还是两湖受灾的灾民。”
蒋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