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耘了这么多年,说自个儿弹压不住底下一层层的官员,这是骗谁呢。
若说私心,也就他金培英最有私心了。
不过,就算心知肚明,蒋慕渊还是要留着金培英,不能直接撸下去。
圣上说的“该罢就罢、该砍就砍”,蒋慕渊也就听听算了,他真有理有据砍个不入流的小吏,御书房里不会有什么意见,可若是对着总督开刀……
金培英心里明白着,就与他东拉西扯的,反正谁也奈何不了谁。
惊雨进来送饭,刚摆下,就见蒋慕渊抬眼看他,他忙道:“爷有什么吩咐?”
“京里的信送来了吗?”蒋慕渊道。
惊雨摇了摇头。
之前顾姑娘回信来,他们爷又继续写信去,两地路途远,哪儿就那么快了?
前回是寒雷跑着去跑着回,快马加鞭地赶,这回走驿站,惊雨估摸着那信才到京城,他们爷就催着回信了。
蒋慕渊没有再问,等夜深人静时,又把顾云锦的上一封信拿出来,摊着那副琼宫图,静静看了一刻钟。
也不知道那小姑娘近来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