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跟母后说去,”圣上眼皮子都懒得抬,“阿渊伸着手跟朕要治水银子,母后都应了他宫里不设宴了,朕还能说什么?”
皇太后点头的,永王的确无话可说,略坐了会儿,借口去慈心宫看皇太后,便告退了。
圣上听到脚步声远了,偏过头问内侍道:“他来之前在殿前和老臣们说什么呢?”
内侍一时回答不出来,赶紧去打听了,回来禀道:“纪尚书的小孙子月考进步不少,永王爷去问了缘由。”
圣上微怔,半晌想转过来,嗤笑了一声:“他还没放弃把恪儿那混球给掰正了?恪儿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不用担事儿,整日里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有身份有银子,一辈子都不愁。朕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圣上从大案上堆着的厚厚的折子里翻出了两湖水情的那一折子。
这是蒋慕渊写的,今早才快马送到京城,折子写得很长,说了当地各种状况,条理很是清晰。
圣上的指尖在折子上点了点,勾着唇道:“看看,阿渊跟朕一样,都是劳碌命。”
内侍干脆垂着头,没有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