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纪家上下的。
正说着,长平县主与程家三姐妹一道来了。
听到这一茬,程四娘看了顾云锦一眼,视线对上,她笑着摇摇头,示意她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去过。
游船缓缓往湖心去。
压舱物沉重,船走得极稳。
水波荡开,在日光之下,泛着金色。
离湖心岛渐近,寿安起身走到船头,身影有些落寞。
顾云锦看在眼中,心生疑惑,正想上前询问,长平却唤住了她。
“今日能泛舟,也是沾了寿安的光,”长平低低道,见顾云锦不解,她又道,“长平的母亲这些日子在清水观住着。”
顾云锦闻言一怔,刚想说什么,就有仆妇过来,说船快在湖心岛靠岸了,让她们都坐好,又有人把寿安请了回来。
游船靠岸时,多少有些颠,好在坐稳了,并没有不适之处。
寿安起身下船,行了几步,突然转身朝顾云锦招了招手:“姐姐与我一道走走?”
顾云锦自然应了。
因着长平县主的话,顾云锦对寿安郡主这会儿的低落有了些许猜测,但这不是愉悦事情,她不会开口问。
倒是寿安郡主,一面走,一面自个儿提了起来:“我正好过来看看母亲,过几天是我父亲忌日,母亲在中元前就住到清水观了,听说他们从前挺喜欢一道游湖的。”
顾云锦转眸,沉沉看着寿安郡主。
寿安似是浑然不觉,道:“其实,我对父亲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了,他战死时我才五岁,他又常年在外,我连他的五官都记不清。
府里上下都说,我父亲和大伯父长得很像,兄弟两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所以这些年,我都把大伯父当父亲看的。
他是不在了,但其实我这些年过得很好的。
大伯父和大伯娘把我当亲女儿一样,哥哥也宠着我,我的封号也是大伯娘求来的……”
顾云锦静静听寿安说着。
寿安说了很多,却几乎没有提及她的母亲。
顾云锦犹豫再三,问道:“你母亲呢……”
寿安垂下了眸子,眼睛里闪着晶莹,明明快哭了,声音却依旧倔强:“我很少去母亲跟前的,母亲见到我就难过,我的这双眼睛和父亲太像了,她挨不住……”
顾云锦抬手,抱了抱寿安,她也有很多话想说,说她的父母,但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寿安吸了吸鼻子,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