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事了?”
徐砚垂着眼帘,道:“她们婆媳不睦,我夹在中间,何尝不是左右为难?就像父亲您,母亲和大姐的矛盾,您不也是两头不是人嘛。
事已至此,除了这条路,我也想不出其他法子来了。
父亲若有适当的法子,就请提点儿子几句。”
徐老太爷能有什么办法?
他要知道怎么做夹在中间的那个人,他二十几年前就能活明白了。
他们两父子,半斤八两的,谁也别埋怨谁了。
况且,徐砚不是拿话堵他,而是递了个梯子,让他顺着下来。
徐老太爷搓了搓手,叹道:“那就照你说得办吧,这家里也没几个清透人了,你母亲那脾气,也就家里横,翻不出山去。
只是云锦那孩子,脾气委实大了些。
从前还是个软面,和善极了,现在得了一靠山,做事情就不管不顾了。
她怎么就不想想,靠山山倒啊,靠别人总归没有靠自己好。
如今那邻居是管着她,往后不管了,她惹了这么多闲话这么多事儿,又要怎么兜着?”
徐老太爷说完了闵老太太说顾云锦,念叨完了又说徐砚,各打了五十板子,这才慢吞吞走回了仙鹤堂。
闵老太太盘腿坐在罗汉床上,拉长着一张脸等水琼给她剔核桃仁。
水琼被老太太盯得头皮发麻,手上没顾好力道,核桃仁都碎开了。
“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了?”闵老太太气道,“一个个都跟我作对!什么叫我为难云锦啊,我是短了云锦的吃还是短了她的穿呐?
现在各个反过头来都说我的不是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她唱了白脸又想去唱红脸,也不怕脸上那油彩涂了擦、擦了涂,把那张脸皮都给擦烂了!”
闵老太太骂杨氏,水琼根本不敢应声,只能怯生生看戴嬷嬷。
戴嬷嬷赔着笑,刚顺着闵老太太的性子说了两句,就听见了徐老太爷重重哼了一声。
“就是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成天挑拨!”徐老太爷瞪着戴嬷嬷,“老太太糊涂,你们不劝着,还火上浇油了?”
戴嬷嬷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闵老太太护短,跳起来道:“你在外头受气,回来屋里对我撒气,你有本事,你去珍珠巷里骂啊!”
“我去珍珠巷里骂谁啊?”徐老太爷拍了拍桌子,“我骂阿慧还是骂云锦?她们可没招惹你,是你赶了云锦走还不算,还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