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跟前也算说得上两句,当即厚着脸皮,蹭到了程晋之边上。
“程三爷,有仇是什么仇啊?”东家小声问道。
程晋之冷笑。
今日他与小王爷站出来给顾云锦说话,自然是要说得清清楚楚的,一定要说明白内情,把像齐生瑞这样借机抹黑顾云锦的人打压下去,要是有所保留,反而是弄巧成拙。
“什么仇啊?”程晋之抬了抬下颚,道,“这位齐公子,天资有限、才学普通,几次三番想拿到自华书社的帖子,都被拒之门外。
可他不死心,一心想要得阮老先生几句指点,前几个月,总算给他找到了机会,跟着他人参加了一次词会。
别人是去词会上求教的,他却对阮二姑娘一见钟情。
品字会上,阮二姑娘因顾姑娘而丢了脸面,齐公子就把账算到了顾姑娘头上。”
齐生瑞双手紧紧攥着,肩膀不住发颤,几次想打断程晋之的话,却都没有找到机会。
眼看着其他客人们露出恍然大悟之色,他终是耐不住了,高声道:“胡说!没有的事情!你别败坏阮二姑娘的名声!”
“你却在败坏顾姑娘的名声!”小王爷嗤笑道,“是胡说吗?你没有被自华书社拒之门外,还是没有对阮二姑娘一见倾心?
我说你啊,再娘们兮兮的也是个爷们,中意谁都不敢大声说出来?
喜欢阮二姑娘,你去追啊!莫名其妙迁怒顾姑娘做什么?
追了没追上,我都敬你是条汉子!”
齐生瑞根本不是小王爷的对手,被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快步冲出了素香楼。
小二可不放过他,大呼小叫地追上去:“齐公子!齐公子!您还没给酒钱呢!我们素香楼从不赊账的,您快回来给钱呐!”
这一声吼,传遍了半条东街,引得路人纷纷张望。
齐生瑞哪里敢停下步子,手忙脚乱翻出一块碎银丢在脚下,七弯八绕地进了巷子跑远了。
素香楼里,小王爷还未尽兴,干脆一挥手,道:“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我们也是看不过去那胡说八道、趁机泼黑水的,这才跟大伙儿说说清楚。
京城广大,城防营和府衙一时有顾不到的时候,总要靠各位一起搭把手。
今儿个这顿,我请了,各位随性。”
说完,小王爷一拱手,走出了素香楼,亲随二话不说,掏了银子给东家。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