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有些哑,“就为了老太太跟石瑛的事儿,舅娘跟你舅舅说了一晚上。”
顾云锦闻言就笑了,她哪里不知道杨氏的意思,杨氏说得明明白白的,是要她承情。
“辛苦大舅娘了,”顾云锦故意装糊涂,“这事儿清清楚楚的,舅舅是个明白人,舅娘跟他一说,他肯定就明白了,大舅娘如何处置石瑛,舅舅都不会拦着的。”
杨氏嗤笑一声,也不晓得是在笑顾云锦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是笑她不懂母子、夫妻之间的关系,笑过了,又颇觉无奈地摇了摇头。
昨夜跟徐砚说事时,杨氏自认语气克制、讲述也不偏不倚的,从来龙去脉说到了个中利弊,但徐砚从始至终都不信闵老太太会那么糊涂。
是石瑛监守自盗,还是闵老太太惹出来的祸事,这一点杨氏并不敢十成十的断言,哪怕她不拿好意揣度老太太,但没有实证,就不能定论。
可闵老太太的前科太多了,就为了跟个早已经埋在地里的女人置气,老太太做过的不得当的事儿,杨氏一双手都数不过来。
饶是如此,徐砚都不认为他母亲是个糊涂蛋,甚至在杨氏讲述时,下意识地给闵老太太寻开脱的理由。
杨氏说了会儿,看穿了之后也就累了,干脆闭了嘴。
说什么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徐砚但凡肯多听她几句,再多结交一些同僚,过几年的官途也一定会比现在好。
想到这些,杨氏就不由嫉妒让徐驰言听计从的魏氏。
同样是兄弟俩,怎么就天差地别了呢!
“你只管把石瑛交给我处置,”杨氏示意顾云锦上前,道,“多少还要留几分颜面,其中原因,事关你舅舅,不用我多说你也是明白的。我让人备好银票了,你拿去赎簪子吧,其他几样东西若有下落,再来问我拿钱。”
顾云锦接过银票,收到了荷包里:“大舅娘,您别怪我讲话不好听。老太太对石氏老太太的心结太久了,那些东西摆在库房里,长久不见光,没有石瑛也会有别人。总不能我十天半个月就开库房点一回吧?”
杨氏拍了拍顾云锦的手背,她岂会不知顾云锦就盯着那些陪嫁了,原本她能作壁上观,但其中要牵扯徐砚,杨氏就不得不替顾云锦拿主意了。
一屋子死物,偏生出这些事来,要杨氏说,赶紧都拉到北三胡同里,免得多生事端。
“我再跟老太太商量商量。”杨氏叹气道。
顾云锦的脸上有了笑容,道:“大舅娘出马,准能成的,我先回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