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记得那么清楚。”
“也是,”顾云锦一把扣住了杨氏的手腕,“我向德隆借了当票来,上头有清清楚楚的手印,让石瑛按一个比一比,是她不是她,一目了然。仙鹤堂里缺不缺银子,别说是我,哪怕是大舅娘都不好管的,可老太太,您再缺钱,您当您自个儿的嫁妆呀,您动石氏老太太的东西,这是哪门子的规矩?册子上记着的少了四样,我劳烦大娘去打听了,满京城那么多当铺,您说翻得出来还是翻不出来?”
闵老太太被顾云锦说得面红耳赤,一肚子憋屈:“我当你今日发什么疯,说来说去就是为了那些东西,扔在库房里吃灰的货色,弄得我多稀罕一样。”
顾云锦轻笑了声:“您不稀罕,您拿出去当呢!还是拿去了德隆,您不知道德隆是什么来历吗?您不在乎我们太太,您总该为大舅舅考虑。”
提起徐砚,闵老太太还没反应过来,杨氏已经听懂了。
身子微微晃了晃,杨氏恨不得掰开闵老太太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已经不是手头紧不紧的问题了,而是填房私自让人典当原配的陪嫁,京里的那些流言眼瞅着要坐实了。
德隆背靠皇亲,这消息只要在官场勋贵之间留出一两句来,那徐砚就惨了。
有前头被参的那一桩,现在是雪上加霜?
不,那是在伤口上再一次刺了刀子,狠狠的,血流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