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说,她笑道:“我身体还好,也一直在吃药,不算大毛病,虽说是邻居,但总归不熟,人家客气,我们不好厚着脸麻烦她。”
顾云锦丝毫不意外徐氏会这么说,徐氏性格温和,不肯叨唠人。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她家里人不在京中,平时指不定有不方便的地方,我们能帮的帮一些,算是有来有往,”顾云锦宽解徐氏,怕她答得随意,又扭头跟吴氏道,“嫂嫂,这事儿就拜托你了,看病可比脸皮要紧。”
吴氏性子爽直,帮着劝道:“云锦说得在理,太太您怕麻烦,我不怕,再说那大娘看着就是热心人,我们不承她的人情,人家说不定以为我们不喜欢她这个新邻居呢,到时候我跟她说去。”
徐氏拗不过她们两人,心里也暖暖的,她知道儿媳素来孝顺,继女这一月里的改变让她受宠若惊,想到前两天捎回来的纸,她眼眶微微发热,问道:“府里真的应下了清明时把母亲的东西送来胡同里供奉?我在这儿摆,不太合适吧?”
顾云锦笑了起来:“做子女的祭祀父母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没什么不合适的。如今外头都说徐家不好,他们想方设法求名声,不会反悔的。您母亲五十整寿,不单是咱们这儿,侍郎府里也要大摆。这些香火原本就该老太太受的,从前是亏待了,现在不敢了。”
徐氏的眼睛一片湿润。
她记得很清楚,她出嫁之前的每一次祭祖,石氏都是受冷落的。
明明是母亲该得的,却从未享受过,徐氏争取过,但她在闵老太太手中没讨到半分好处。
时隔多年,徐氏也没别的念想了,就希望石氏的牌位能好好受供奉,现在,总算能翻身了。
喑哑着声,徐氏道:“云锦,谢谢。”
顾云锦吸了吸鼻尖,她其实受不起这声“谢谢”,她对徐氏有太多的愧疚,曾经年幼不懂事时说过的话,哪怕徐氏从不跟她计较,她也清楚那些很伤人。
等用午饭的时候,折好的元宝已经装了好几袋元宝袋了。
午后徐氏要小睡,顾云锦跟吴氏说要出门一趟。
之前当着徐氏的面,吴氏也没仔细问,这会儿得了空,她低声道:“你让人捎了信回来,我有些云里雾里的,怎么突然间他们就想起这一茬了?”
顾云锦正好跟吴氏通个气,道:“我跟大舅娘说是太太想要祭祀石氏老太太,前几日舅舅让人掺了,为了他,老太太想不答应都不行,回头你去府里拿东西的时候,别说漏嘴。
我再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