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而现在刘连志接受的是V-AECMO,从静脉抽血之后通过机器氧合加压,随后输入到动脉中。
这个过程能够减弱很大一部分患者的心脏负担,同时起到一定的体外循环作用。而在镇定剂和麻醉剂的联合作用下,原本孙立恩准备迎接的疾风暴雨般的痛骂并没有如期而至——闭着眼睛的刘连志甚至显得有些无助。
孙立恩正在看着刘连志的状态栏,结果却突然听到稍远处传来了一阵细细的哭声。
顺着声音转过头,孙立恩看到了护士站前,一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正趴在另一个穿着防护服的医务人员身上。怀里抱着人的这位正在用手轻轻拍着同事。
“那个是……刘院长的妻子。”完成了ECMO置管之后正在换手套的医生用京腔摇头道,“说起来也真的是惨,这两口子结婚快三十年了,现在俩人同在一个病区,身份却是病人和护士长……”
“类似的事情我已经看的够多了。”孙立恩坚定道,“反正上级也说了,不计后果,不惜代价,咱们放开手干,无论如何也得把护士长的对象给留住了才行。”
虽然嘴上说着“一定要留住”,但孙立恩却比谁都更清楚,现在刘连志的问题有多大。
状态栏提示出了一个持续十四小时左右的心肌损伤,以及高乳酸血症和急性肾损伤、急性肝损伤四条症状。这意味着刘连志身上已经出现了因为ARDS(呼吸窘迫综合征)而引发的MODS(多器官功能障碍综合征)。他的身体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而五十一岁的年龄则成为了影响救治的最核心因素。
虽然嘴上喊得响亮,但孙立恩看着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刘连志,心里的感觉……确实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