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请求。”孙立恩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我年纪轻,身体也比老张更好。有丰富的面对传染病和危重症患者的经验,干过急诊,对诊断有些天赋。我是最适合去一线的医生。请组织批准,让我带着综合诊断中心的同事们,第一批进入疫区。”
宋文沉默了很久,然后对孙立恩道,“你两个舅舅都牺牲在非典一线了,现在去云鹤,你家里人同不同意?要去一线,你对象愿不愿意?”
“中富医院现在是常宁收治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的定点医院之一,在危难之时钉在阵地上是我们家的家风传统。”孙立恩咧开嘴笑了笑,“至于胡佳……我了解她,她会担心,会心情不好。但她一定会同意的——她很清楚现在这个时候去云鹤有多重要。这是职责所在,也是我的愿望。我们是爱人,也是战友。她……会支持我的。”
宋文盯着孙立恩看了好几秒钟,似乎正在等待着他突然反悔然后承认自己其实是一时血气上头。但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然后摆了摆手,“回去做准备吧。我看这个情况,过个两三天可能就要出发了。和家里人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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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嘴上说的肯定,但孙立恩自己还是……有些不敢跟胡佳谈这个事情。
最终胡佳一定会同意的,这一点毫无疑问。但……孙立恩实在是不愿意,也不敢看见哭着的胡佳。她肯定得哭,而且会一边哭着,一边努力让自己别哭出来。那个场景,孙立恩一想就觉着心里疼。
可总不能瞒着她就往前线去。整个下午,孙立恩都处于这样一种纠结的状态里,不想看胡佳难过但又不想瞒着她。纠结的久了,心情难免不好。好在今天的临床工作颇为顺利——曾霞的肺部阴影吸收迅速,目前只剩下了两片大约2*2*1的毛玻璃阴影。而其他几人状态都不错,曾霞的亲家肺部阴影几乎全部消失。就连周雨泽的父母的腹泻症状也有了明显好转。
在好消息的支撑下,孙立恩终于撑到了下班回家。胡佳今天要晚上七点半才能回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孙立恩展现了一下自己“化学实验”级别的美食天赋。用“精确”的食谱做出了一桌“精确”的家常菜。
胡佳以往经常批评孙立恩的这个“精确”,但要把精确化为“感觉上差不多”是需要大量时间练习的。没有这个时间去联系,孙立恩只能继续这么干。最近几个月他的练习成果主要是可以抛弃电子秤,而改用量勺了而已。
两个人吃四菜一汤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