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药很贵的喔,他们真的吃的是九香虫么?”
“当地有养殖九香虫的产业,可能新鲜的九香虫比较便宜?”孙立恩向许医生出示了陈炳辉家属发来的照片——那一盘子爆炒九香虫——然后说道,“这两个病人都来自同一个县城,而且是向同一个人购买的九香虫。如果当地没有这种饮食习惯,不太可能两人同时进食这种东西然后发病吧?”
“他们在这里吃的九香虫?”许医生再次表现出了惊讶,他皱着眉头琢磨了好一阵子之后问道,“宁远现在平均气温零下好几度,他们吃的应该不是鲜活的九香虫……吧?”
“这个有什么差别么?”孙立恩奇道,“新鲜的和不新鲜的虫子……差别很大?”
“如果是新鲜的,也就是没有经过炮制,刚刚用沸水烫死的九香虫,那重量比较大,一次吃个三四十克也没什么问题。”许医生斟酌道,“但如果是经过炮制,已经干硬了的九香虫,我们一般一次用药就给一克到两克——这还是一剂汤药的用量。如果是做成蜜丸,那就只给0.6克左右。炮制过的九香虫药效很强,一般不需要多给。”
孙立恩斟酌道,“也就是说……这两个病人购买到的,其实不是他们以前在家乡吃的鲜九香虫,而是经过炮制的,药效很强的药材?”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具体情况是不是这样我就不知道了。”对此,许医生表示无能为力,“我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吃了多少。”
“如果出现中毒症状,那怎么处置?”从目前的信息来看,这两名患者使用九香虫导致中毒的可能性差不多得有个八成左右。临床上对某种病因有了八成把握,那就值得去试一试了,“这两个病人表现的临床症状不太一样,一个有点像是过敏,另一个反而有肝损的迹象。”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许医生摇头道,“我们中医讲这种病人可能是肾阳虚火,中下焦有寒。需要治疗的方案也是以扶阴去火为主。你们西医临床的治疗……我还真没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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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许医生之后,孙立恩琢磨了一会,下达了治疗医嘱——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就是对症治疗而已。对有过敏征兆的陈炳辉使用甲泼尼龙,并且给与奥美拉唑以保护肠道。对林国豪则着重调整肝损伤的部分,使用三磷酸腺苷二钠氯化镁、多烯磷脂酰胆碱注射液保护肝脏。并且同时对两人使用山莨菪碱对抗肢体震颤,用丙氨酰谷酰胺注射液补充两人体内的谷氨酰胺含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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