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自弃似的说了实话,“我们请了三次全院大会诊,但是还是没搞明白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后来患者家属带着孩子转院到了首都去。”
“孩子?得病的又是个小朋友?”孙立恩听到这里一愣,“然后……现在人家又带着孩子从首都来宁远了?”
张教授点了点头,他没有去反问孙立恩为什么说了个“又是小朋友”。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即将到来医院的这个病人身上。“患者是我们云鹤人,当时为了看病辗转了好几家医院。老陈他们的同德医院小姑娘也去住过……但是都没有给出明确的诊断。”
“如果算上咱们院,这已经辗转住了七八家医院了吧……”孙立恩有些担心。他倒不担心诊断方面的问题,反正有状态栏在手,毫不客气的说,孙立恩已经是明确她诊断的最后希望了。他比较担心的是多次住院所带来的治疗所造成得……干扰。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患者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凶杀现场。而医生们的诊断就像是侦探推理过程——但治疗则完全是另一个风格,如果硬要找个比喻的话……大概相当于炮火洗地。
而且还是一战时期,凡尔登战场大规模冲锋之前几千门大口径火炮,进行时长六个小时炮火准备的那种洗地。
孙立恩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七八家医院,一家炮火洗地一次,洗个六七遍……这凶案现场还能剩下多少蛛丝马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