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可以理解的感受。比如疼、痒、冷、暖等等。但大脑受损后,人体有时会出现各种奇怪的,无法解释的感觉。比如感觉背上多出一双翅膀,比如明明浸泡在冷水中却觉得浑身燥热。如果连芬太尼都无效,那就只能说明这些患者并不是真的“感受”到了疼痛。他们的大脑正在向他们持续发出错误的警告。
“脑部神经受损导致错误感觉的案例我听说过。”刘堂春皱着眉头问道,“但是按照之前那个军官的说法,这种急性脑膜炎患者里有一半都表现出了剧烈头疼,十几个病人每一个都在掌握疼痛的区域有损伤,这概率太低了。”
刘堂春和胡春波正在争论患者的疼痛究竟是从何而来,而孙立恩则在一旁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中。
情况有点不太对劲。
状态栏并没有和往常一样,在他靠近隔离房间的时候用巨大的红色字体刷出“警告”。没有什么“高传播风险”,也没有“高致命风险”,状态栏就像是懒洋洋的看门老大爷一样,看了一眼觉得没啥问题,就又重新捧着茶杯回到躺椅上开始打盹了似的。
实际情况和预期差距太大,孙立恩一时竟然有些拿不准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二十七人在短时间内相继发病,而且症状表现一致且致死率极高。这摆明了应该是传染病,为什么状态栏却不提示?
孙立恩的困惑持续了一会,但当急诊医生的就这一点好——就算搞不清楚状况,他们也能先根据经验和患者表现出的症状数值来进行相应处理。
“甘露醇有的吧?先给每个人都来一瓶。”刘堂春大手一挥,停止了和胡春波的争论,他转身对孙立恩道,“控制颅压争取时间,把他们之前的治疗记录全都找出来,不管死活,所有的记录都要。”
孙立恩点了点头,快步朝着伊维拉的办公室走去。自己一行人在美国营地那可真算得上是“人生地不熟”,找以前的治疗记录,最快最方便的办法就是去问问伊维拉。
“治疗记录?有的,我把它们放在这里了……”伊维拉听到了孙立恩中式英语的请求后点了点头,转身开始去翻找起了报告和资料。处于谨慎起见,孙立恩看了一眼伊维拉的状态栏——没有急性脑膜炎的提示,除了焦虑和紧张以外,伊维拉女士的身体状况一切正常。
“这些发病的人……”孙立恩在伊维拉去寻找报告的时候,决定稍微做一些病史采集。由于患者们大多因为剧烈疼痛无法有效对话,伊维拉成了现在最可靠而且最容易提供病史的来源,“在你看来他们有什么共同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