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忽然叹了口气。
孙立恩还以为徐教授是觉得和自己这个外行人钓鱼没什么意思,正准备不好意思的道个歉,却忽然听到徐教授悠悠问道,“听说……你是有容的领导?”
孙立恩吸溜吸溜了鼻子,指着自己苦笑道,“徐叔叔,您见过我这样事儿的领导?”
徐教授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不像。”
寒风吹过,孙立恩哆哆嗦嗦的偷偷瞪了一眼这个瞎说实话的老头。
“有容前些天突然像是转了性子一样,在家的时候愿意跟我们聊天了。”老翁在冰冷的岸边挑杆回抽,一条贪嘴的鲫鱼就这么被徐教授钓上了岸。他摘下鲫鱼,随手将它重新抛回了水里。“只不过,聊天的话题只有一个——你。”
孙立恩抖了抖,提杆一看,鱼钩上空空如也,不禁苦笑道,“徐医生不会是在家里说我坏话吧?”
徐教授也笑了起来,“这孩子的性格,真要说坏话,当面就说了。怎么可能憋着到家里再跟我们发牢骚?”他再次下杆,红黄相间的浮漂在蒸腾着白烟的水面上起伏着。
远处的水面上飞过几只天鹅。自从宁湖上游的火电厂投入使用后,宁湖凭借着相对较高的水温,以及高水温所催生出的水草和生物,成为了候鸟的越冬选地之一。
白鸟,老翁,钓竿,水雾。孙立恩隐约觉得,自己像是正在看一副水墨画一般。
“她……的事情,你知道的吧?”徐教授再次提竿,还是一条小鲫鱼。摘下小鱼放生后,徐教授忽然朝着孙立恩问道,“你们都是年轻人,聊这个话题可能……比和我们聊起来更容易一点?”
孙立恩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风再次吹过湖面,一阵白雾被卷到了岸上。
“我总觉得……她高兴就好了。”徐教授长叹一声,“可是这话,我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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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教授是个老派人。虽然多年和年轻学生们打交道的经历,让他对很多问题都显得极为开通,但在自己女儿的性取向问题上,他实在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徐教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他能接受自己的女儿不喜欢男人,能接受她打算和同性恋人共度一生。但他实在是没办法当面对自己的女儿说出,“你喜欢就好,我不在乎”这种话。
孙立恩的杆头微动,他猛地顿杆上提,一条快有两斤重的鲤鱼被直接带出了水面。
“如果您需要心理咨询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