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当然就是插着呼吸机的时候,刘主任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还算富余的床位,点了点头道,“可以,需要给你们准备一个单独的房间么?”
抢救室里有几个独立的房间,有些是用于处理类似烧伤患者的无菌室,有些则是专门用来容纳严重创伤患者的独立隔间——让普通急诊患者和肚子里插了一根两米长钢筋的伤员躺在一个房间里,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那就麻烦您了。”王姐轻轻点了点头,轻轻握住了郑筱萸的手。“筱萸啊,我来啦。”
孙立恩和其他几个男护士过来帮忙,将郑筱萸的病床推进了处理室中。然后一起走了出来,准备给这对奇怪的夫妻一些单独相处的时间。
“孙医生……您就不用出去了。”王姐叫住了孙立恩,“我就说几句话。一会……是得您送他走吧?”
孙立恩点了点头,虽然“送他走”这个说法有些奇怪。但他也明白王姐的意思。
“筱萸,你要死了。”王姐轻轻拍着郑筱萸的手,“你是个骗子,当年和我说要跟我同生共死,如今却要自己先走的骗子。”
“从咱俩认识到现在,你就没说过一句真话。”王姐的眼角边,一颗泪水滑落了下来。“你说你要让我过好日子,你说咱们会子孙满堂,你说过你会和我一起躺在轮椅里,晒着太阳慢慢老去。”她的声音抖了起来,“你这个骗子!”
孙立恩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移开了注视着两人的目光。盯着地面上的地板,看的很入神。
“十七年了,你就骗了我十七年。”王姐的声音带着哭腔,“公司是我撑起来的,生意是我打理的。就连你爸死的时候,都是我在旁边伺候的。”她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滴在自己的手上,滴在郑筱萸的手上。“可你还是骗了我。”
“你说你在广东有个项目要谈,来来回回去了多少次,项目没谈出来,还染了这种脏病给我……”王姐几乎是哭喊着,“你这个混蛋!”
“你在外面找了个小的。我知道。”哭了好一阵,王姐重新平静了一些,继续说着。“我想报复你,所以我也在外面找男人。我想让你觉得心疼难过,结果你却说之前的事情是对不起我,所以随我出去乱混。”
“谁要你道歉了!”王姐几乎是在喊,“我要的是你重新看看我啊!”
孙立恩咳嗽了一声,低声劝道,“王姐,节哀吧。”
“你骗了我十七年,骗了我这么多次,为什么你不继续骗我?!”王姐没有搭理孙立恩,她的身子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