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
花恺手指依然摁着小童,让他进不得,退也不得,只能憋着一张小圆脸,用还带着奶气的稚嫩声音叫着,张牙舞爪。
慢条斯理地道:“你不是对那位华先生很敬重吗?”
燕赤霞怪眼一翻:“废话!”
“我就知道,你燕大侠定然会为了敬重的华先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燕赤霞听到这里顿觉不好,转身就想跑,花恺已经加快语速:“既然如此,他的遗志你是不是也有责任啊?”
他脚步一停:“什么遗……”
话到中途,便顿住,显然他也想起华仲道临去身化正气之前所说的话。
脸色还在不停纠结,让他面色大变的话已经从花恺嘴里说出:“所以我要问,你觉得当今皇帝能扶吗?”
燕赤霞脸色变幻,两道浓眉一扬:“哼,老子不过是个山野之人,这些国家大事我哪里懂得?你问我,我问谁去?别跟老子废话,老子说过,不想再看见你小子,快滚!”
花恺不以为意,这一次他是铁了心要把这大胡子拐上船给他干活的。
“哎,燕大侠何以如此自谦?想你燕赤侠也曾是大名鼎鼎,声震两州二十六省的当世名捕,辣手判官,纵横黑白两道,官场江湖,什么没有见过经过?世间寥寥,有几人能比你更了解天下事?”
燕赤霞闻言又是面色一变:“你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他退隐多年,如今天下纷乱,江湖之上瞬息万变,人是一天一茬一茬地死,还记得燕赤霞这个名字的人恐怕都死干净了。
至于官场,他这辣手判官的名头虽然听起来威风煞气,却入不了那些官老爷的高目。
这小子竟然对他的来历一清二楚。
花恺笑了笑:“我只是一介闲人,若非机缘巧合,我这人性子又拗,欠不得人,否则哪里有这闲情自寻烦恼,去管这天大的麻烦?”
燕赤霞脸色变幻,两道浓眉和络腮虬须不停耸动。
依他性子,自然是不想去管闲事,而且如花恺所说,这是天大的麻烦闲事。
不过想去那道顶天立地,正气浩然的身影,他又难以随着性子,断然拒绝。
良久,才喟然一叹:“你既然知道老子的来历,也当知道老子是为什么辞官归隐,这天下烂了,烂到根子里了,朝廷无道,江湖无义,你便有通天的手段,也救不回了。”
花恺诧异道:“谁说我要救了?”
燕赤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