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恺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这四个字,因为他自己就是无垢之体。
冰肌玉骨,无尘无垢,奇香自蕴。
那那地上那堆东西,虽血肉模糊,却都是纯粹的骨血皮肉,无一丝一毫污垢杂质。
只是人群混乱,惊恐,并没有人注意发现到这一点。
所以,那具被掏空的干枯躯体,更不可能是假的。
毕竟无垢之体又不是烂大街的东西。
“让开让开!让开!”
突然一阵大声呼喝,打断了花恺的思绪。
一队挎着腰刀的衙差快步行来。
出了人命,又是如此惨酷、骇人听闻的场面,早已有人告到了官府去。
随着他们的到来,更是搞得一阵人仰马翻。
好一阵折腾,来的官差才把事情问清楚,顿时也是一阵抓瞎。
要是杀人,那当然是给他们找麻烦。
自杀这事本来不归他们管,谁爱死自己上一边死去。
问题是这和尚自杀得也太彪悍,太骇人了些,造成的影响很不好。
尤其是在此时县令大人刚刚三令五申,不许闹任何妖蛾子的关键时刻。
最终这帮官差还是决定先将围观人群给疏散。
然后很嫌弃地用老僧原本铺在地上的草席,将老僧遗体和满地的内脏草草一卷,裹起抬出城外荒芜处搁置。
只留下了一个差役守着,其余人回去向县令回禀。
估计这事也就到此为止,那老和尚的遗蜕最后是被野兽吃了,还被野狗叼走,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中了。
事实上,那被留下暂时看守老僧遗蜕的官差,满脸晦气,嫌弃地离得远远的。
一个乞讨的和尚罢了,一堆腌臜物,有谁会碰?
若不是怕县令还没有过问,尸体就被野狗叼走,不好交代,他早就走了。
只是远远躲在山石后,时不时探下脑袋看一眼。
没过多久,花恺出现在了卷着老僧遗蜕的草席旁边。
“和尚,你究竟是为何?”
花恺站在草席旁,摇头叹道。
从在明月湖边上见到这老僧,观他行止,花恺就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有道高僧,不是那种口诵慈悲、却虚有其表之辈。
这老僧于闹市中参禅念经,不是脾性古怪,也不是哗众取宠。
恰如: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兔求角。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