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不是?”
周宁摇头:“他身上伤痕密布,怕不有数十上百,不似野兽爪牙所留,也非刀剑斧兵所致,我已请了几位医者为其诊治,却都未能看出那少年究竟为何物所伤,至今仍不见醒转。”
“如今听你所说,颇觉蹊跷,怕不是被那妖怪所伤?”
“哦?如此说来,倒也不无可能。”
周宁接道:“正是,我正为此事忧心,凌兄既有异术在身,不知可有教我?”
凌未已本在沉思,周宁连呼几声再反应道:“哦,小弟倒是有几分家传手段,只是未见其人,不敢夸言,可否容小弟前去一观?”
“正该如此!”
周宁大喜,当即起身,在前引路,与凌未已一同行至偏厢。
厢房中,那少年正躺在榻上,身上污秽早已被仆从们整理干净。
凌未已一见那少年,同样不免为其相貌惊了一惊。
再一看他身上伤势,果然非同寻常。
周宁关切道:“凌兄,如何?”
“周兄稍待。”
凌未已稍稍示意,便伸手探向少年脉门,待要用家传手段一探究竟。
一丝微弱法力才从指尖探出,却有一股巨力猛然将他震开,就如同少年体内潜伏着一头荒古巨兽,不容人侵犯。
凌未已面色骇然,此刻他那触碰少年的右手已经虎口震裂。
周宁大惊:“啊!凌兄!”
凌未已摆手道:“无事。”
“这……这究竟是……”
凌未已面上骇色未褪,看着床上少年随口解释:“此人非凡人,适才不过是他自身无意识的自卫之举。”
他虽说得寻常,其实心中惊骇异常。
此人脏腑如雷,一身气血雄浑之极,哪怕昏迷不醒,也灵性自足,排斥一切异力,自主护身。
筋骨皮膜更是几达无缺无漏,不可思议之境。
如同释家佛陀金身、道门肉身成圣。
如此身躯,何物能伤?
莫非真是碰上了那老妖?
他正思虑间,周宁已急唤仆从为他包扎伤口,“凌兄,那这少年可有性命之忧?”
性命之忧?恐怕他这么躺着让你拿刀砍,你也难伤他分毫。
凌未已心中闪过古怪的念头,嘴里应道:“周兄且宽心,他看起来伤势虽重,却无大碍,恐是神魂受了震动,才昏迷不醒,只需静养些时日,他便自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