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各大门派掌门、江湖名宿才有资格坐入,这一个贵公子模样的小小少年,又是什么身份?竟能被领进正厅中?
花恺现在的脸皮已经练得极厚,对于这些目光丝毫不在意,背着手悠哉悠哉地走着,狐狸在他脚边昂首挺胸,时不时傲骄地扭过头,要不是伟大的主人有严令,它非得直接开口说话,鄙视这帮子土鳖不可。
他这副视群雄如无物,目无余子的模样,还连身边一个畜生都会摆谱,更坐实了众人心中的猜想,这八成是哪个权贵之家跑出来的无知公子哥,少年心性,不知道哪里听了这里的热闹,便跑来掺和。
知客道人将他引入正厅,请他稍等,便径直走向一个正在招呼一帮名宿的中年模样的人,这是在武当道观中,这却身穿儒衫,一副主人的架势。
知客道人在他旁边耳语一阵,再将花恺送上的寿礼递了过去,那两鬓微霜的中年微带惊讶,看向站在厅中一角的花恺。
花恺点头示意,便见他迎面走来。
中年对他拱手一礼:“在下宋远桥,见过这位公子。”
这就是七侠之首,宋远桥?倒是好气度。
花恺略做打量,这人虽看着一派儒雅风姿,他却感觉到此人体内蕴含着一股中正浩大、雄浑非常的内气,气度沉凝厚重,如渊嵉岳峙一般。
双目之中神光湛湛,隐而不露。
好深厚的修为!
花恺自忖论内功精纯,自己远胜于他,可论深厚程度,还真未必能胜出多少。
没想到连张三丰一个弟子就有这等修为。
心念电转,却不显于表,微笑拱手道:“原来是宋大侠,在下花恺,早听说武当七侠大名,没想到真能有缘得见,真是荣幸之至。”
“区区薄名,哪当得公子这般赞誉?万勿如此。”
宋远桥谦和道:“听闻花公子来为家师贺寿,又送上如此寿礼,武当上下尽皆感念,只是此物太过贵重,还请公子收回,请入宴席,家师稍候便会出来,到时花公子当可一见。”
宋远桥听了知客弟子回报,也一样只以为花恺只是哪家贵公子,仰慕自家恩师,想来瞻仰一番。
因为他根本看不出花恺身上有武功,只是在初见花恺时,就觉得他眼神清明,气息干净已极,暗叹了一声:好相貌、好人品。
他精通相人之术,一见之下,便觉花恺是一个心思极为纯良干净之人。
又因花恺所送寿礼太过珍贵,所以才亲自来迎。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