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
虽然这股力量宏大堂皇,却远没有先前的浩瀚、无可抵御之感。
而且,这力量不是来自天上,而是来自中年身上。
在花恺感知里,惊讶地发现那股宏大堂皇的力量来自短须中年那宽大的袍袖中。
花恺感觉到,只要他的剑再向前半分,便会遭到那莫名力量的反扑。
这隐隐涌动的力量,虽然远远无法与先前的浩瀚气机相比,却已经足够威胁到他。
目光微微一闪,花恺直接探手抓向中年大袖。
“砰!”
他的手竟然直接被一股巨力震开,一滴鲜血顺着他的手掌滴落。
而中年袖中一物,也同样因这股力道震落。
那是一卷金色丝帛,绣有祥云瑞鹤,两端各有银龙,摊开的部分出部分字迹: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注1)蔚州刺史云应二州兵马都监王侁……
花恺震惊莫名地看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又看向地上那卷金色丝帛。
圣旨?
一道圣旨能有这种力量?这算什么?
被定住的二人没有看到花恺手上的伤,也没有看到他脸上神情,只见到了他伸手探向短须中年的袖口,却又莫名其妙地缩了回去,而中年袖中的圣旨又莫名其妙地掉了出来。
花恺眼中微露挣扎,微微紧了紧手中长剑,最终仍是一松,深深看了两人一眼,直接腾身而起,如鬼魅般没入夜色中,离开了军营。
至于帐内的两人,他不能杀人已经很不爽,又怎么可能还理会他们。
如果可以,哪怕不能杀人,他也要在他们身上留些手段,让他们受点折磨也好。现在这两人只是穴道被制,也不过是受一时的皮肉之苦而已,毕竟这是点穴,不是定身法,很快就会自动解开。
否则,若是会对二人有伤害,他也无法下手。
之前的经历就已经证明,他若是心怀恶意对这两人下手,怕是都会受阻。
离开军营之后,花恺一路疾驰,体内真气疯一样的运转,直接在身后带起一道道残影。
他是在发泄心中的郁气,明明已经找到了真凶,却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不能下手,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
也不知跑了多久,花恺停了下来,两手拄膝,气息微喘。
张目四顾,却发现四周环境有些熟悉,他竟然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先前屠杀辽军的那个山谷。
“唉……”
深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