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实质。
只是经过一次“滥杀”,杀意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难以控制。这次他没冲动,只是远远观察着军营情况。
这毕竟是军营,守卫森严,又驻扎在平原之地,四周空旷,难找到掩体,以他的武功,除非强杀进去,想要无声无息地潜进其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
夜幕降临时。
军中有一座大帐,帐上飘着一杆“潘”字大旗。
花恺借着夜色,身形如鬼魅般,躲过一队队巡逻警戒的士兵,轻飘飘落在帐上,轻若无物般趴在帐顶。
帐中此时正隐隐传来人语声。
花恺气凝指尖,轻轻在帐幕上划破一个小口,从小口往下看去,帐中一众军将甲胄加身,脸上都有沉重之色。
其中一人六旬上下,有五柳美须,端坐主位。
侧旁有一面相阴鸷削瘦,颔下短须,四旬上下的中年。
几人脸上微露焦虑,似在等待什么。
“报!”
一个传讯兵忽然闯进,主位上那人立时站起,手指传令兵:“快快说来!”
“禀大帅!东路军曹大帅被辽国北院大王耶律休哥设计烧断粮草,损失惨重,无以为继,于涿州大败,现已退守雄州。辽国太后萧氏亲率大军十五万,连克应、寰二州,复夺二州之地。于寰州兵分两路,杨副帅正于塑州迎战辽国北院大王耶律斜轸,僵持难下,萧氏亲携辽帝还军南京,正向曹大帅所在歧沟关进发!”
“啪!”
那五柳美须的六旬将帅拍落一旁案上,脸现怒色。
“曹彬老儿,误我军机!”
旁侧那面相阴鸷的短须中年抚须沉声道:“潘相息怒,此时辽军来势汹汹,我等怕是难以应对,还是早作打算为妙,否则一旦曹帅再败,辽后再率大军来围,恐怕……”
“潘相”重坐回位上重重叹道:“我军数日之内连复朔、寰、应、云四州之地,本是泼天的大功,大好的形势,一日之间,竟全然尽丧,真是可恨,可恨!”
虽满脸痛恨,却只能无奈叹道:“传令下去,即刻撤军,退守代州城。”
“且慢。”那短须中年叫住传讯兵。
“你刚才说杨将军尚于朔州与耶律斜轸僵持?”
“回都监,是的!”
“可有求援之讯?”
“并未有。”
短须中年微抚短须,才挥手退去传讯兵。
“潘相”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