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虽不赞同这种做法,也不会有那种妇人之仁。若是换成宋人,怕是他们立时就得割袍断义。
仅凭这点,不管他实际是怎么想的,这位南侠虽有君子之风,却不是那种迂腐君子。
“那人说得不错,展某适才也趁机查看了一番,这些村民身上的刀口,确是辽军军中刀法,能有此造诣的,除了军中将帅之流,也只有两国四军,但这些刀口明显是出自多人之手,若说是将帅之流,能有聚起一二人来做下这等毒手就已经不可思议,不可能再多了。因此,能出动这么多精擅此刀法的高手,也只有那四军了,只是……”
展昭说到这里皱起了一双剑眉。
“只是什么?”
展昭摇头道:“如他所说,这四军也只有两国皇帝能调遣,只不过以皇帝之尊,有何必要行此下作之事?此事怕是牵连极大,花兄,展某需连夜赶回开封府,回禀包大人,花兄可愿随展某一同前往,也好做个见证?”
花恺摇头道:“咱们还是兵分两路吧,我看这惨案怕是与此次朝廷北伐脱不开干系,我便留在此地,也许能找到些端倪,不过……”
“祁二,边地烽烟已起,你若留在此地,我怕是难以护你周全,而且祁家村并不在开封地界,而且地处两国交界,若是没有你这苦主告状,怕是包大人也不好插手去管,不如你随展大侠一起,去面见包大人,陈明一切。”
天知道一个开封府尹是怎么能管到另一州府、甚至另一国边境的事,但是看展昭的意思,并不是不能,反正要真是他猜测的那位包黑炭,那连阴间都能管,别说边地了。
许是“包大人”三个字让祁二有了期望,毫不犹豫地点头,颇有急切之意。
花恺之前折腾了这么多,也没能让他有什么反应,倒是开封府包大人这几个字就让他变了个人似的,花恺没好气之余,也只能感叹包黑炭的名声威望之大。
“还是花兄思虑周全,既然如此,展某便就此告辞了,来日有缘,再与花兄把酒言欢。”
“好。”
展昭正要转身离去,花恺忽然心中一动:“展兄,今日你所用剑法实是精妙之极,不知叫什么名字?”
展昭闻言一愣,随即自嘲道:“花兄见笑了,师门所传,名唤‘鸳鸯蝴蝶剑’。说来可笑,原先展某也自认剑法精妙超绝,放眼天下也是排得上号的,今日见了花兄神剑,方知井底观天,实在可笑。。”
花恺笑了笑,没再多言,二人各自抱拳道别,展昭便带着祁二离去,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