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使软剑,想来是有几手功夫的,但同样的,他也并不认为对方一个人,能应付自己这边十几个沙场老兵。
脸上只是微微一滞便恢复了冷漠,虽然心中不将对方看在眼里,但多次沙场撕杀,让他习惯了谨慎,也习惯了出手即不留手,在战场上留手,那是找死。
狮子搏兔,亦尽全力。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为免阴沟翻船,他直接抽出腰间朴刀,高高举起,又猛然挥落:“杀!”
花恺不得不承认,这帮兵痞虽然不是东西,但的确是身经沙场的老兵,行进间颇有章法,长枪如林,秩序井然,杀意袭人。
十余长枪如林般向他扎来,将他上下四方尽皆封锁,寒光逼人的枪头离身已不及一尺,一众军卒眼看就要一枪毙敌,脸上的狞笑清晰可见。
花恺本来还带着轻笑的脸色见此,陡然变冷。
脚下连踏,身影如鬼魅般,在一众军卒中难容一人的缝隙间接连闪烁,剑如电闪,方寸之间纵横来去。
只是几个眨眼工夫,半身铁甲和一众军卒就发现花恺从枪林笼罩中脱了身去,站在数丈外,剑尖斜指,脸上冷笑,眼中含着一种戏弄之色。
震惊之余,也对他的神色有些奇怪。
“啊!”
“啊!”
“我的手!”
一连串惨叫乍然响起,络绎不绝。
半身铁甲目光落到那群军卒身上,脸上顿时惨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地上落了十几条血淋淋的断臂,十几个军卒此时全都捂着肩上断口惨叫不停。
这种剑法在半身铁甲眼中简直如神似鬼,竟然快到几个眨眼间,就同时断掉了十几个军卒的一只手臂,还让人一时感觉不出来。
他到底是什么人?不,他还是人吗?
半身铁甲恐惧了,哪怕他身经沙场,自以为早已生死看淡,也让这如神似鬼般的剑法吓坏了,拿着朴刀的手都禁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花恺转脸看向半身铁甲:“所谓军人,守土卫民,杀敌护国。既然你们心中没有半分念及百姓,就是没了家国信念,没了底线,就已经不配做军人。看在你们也曾上阵杀敌的份上,我也不要尔等性命,断尔等一肢,以未惩戒。想来宋军不至于还要留一干残废当兵。”
跑!
这是半身铁甲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
花恺冷冷一晒,长剑横起,脚踏三才,身形几个闪烁间,就已出现在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