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寡言,说话言简意洁,纯阳真人一言重万钧,他既已出口,那就难以违逆,与安如道一样,他没得选择。
这于他而言,无论如何,他要保的人都保下了,最多不过是那东西保不住罢了,长歌门也不甚在意。
况且,他虽然同样不相信吕纯阳这弟子能创造奇迹,但吕纯阳本人却未必。
老道满意地一抚长须侧头问向花恺:“徒儿,你又如何?”
花恺心里虽暗骂这老头自作主张坑他,却也没有开口反驳,一是他对这老头还有些信任,二是他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底气,三是他对这个宇文阴人也的确是怀恨在心,姥姥的,要不是实在打不过,他真想现在就打得他满脸桃花开。
漠然地看了一眼宇文山:“三年后,华山之上,一拳之辱,一刀之怨,自当亲自报之。”
这小子看似不动声色,原来一直在复仇的小本本上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
“哼!”宇文山迎着他的目光,只是冷冷一哼。
老道仰天一笑:“哈哈哈哈,好徒儿。”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告辞了,三年之后,必亲上华山拜见,还望真人信守诺言,撤兵!”
安如归说完,撤去军兵,带着神策诸人转身离去,连他要追捕的人都不再过问半句,既然有吕纯阳允诺在先,他也不怕出了岔子。
神策军撤走后,老道又转身看向杨尹安,杨尹安微微点头,金风悬于手边,五指轻捻,一段悠扬的清乐如涟漪般圈圈荡开,无孔不入。
他在呼唤躲藏在花宅中的骆宾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