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壶落在地上。
杨树以衣遮，瞬间便听到轻声啜泣之声，好似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指间轻轻滑落，与雨水和酒水混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
肖芸慧走了过去，将杨树的头拥在自己坏中，口中无言。
祭拜过杨三道之后，他们便继续祭过奶奶和杨树的父母。
拜完之后杨树便跟着肖芸慧来到了根子爷爷奶奶的墓前。
“根子，给爷爷奶奶磕头！”肖芸慧轻轻将竹篮里的鸡鸭都拿了出来，然后又摆上酒。
根子很听话地便上前磕头，而杨树就在那里砍树除草。
“我带根子来给您二老行礼了……”肖芸慧的话就简单得多了，也没有杨树那么多话要说，只是行了几个礼然后便敬了酒便离开了。
最后来到了根子父亲的衣冠冢，到了大概离着那里几十步的时候肖芸慧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将东西递给根子说：“根子，你去给你爹磕几个头吧。”
根子看了肖芸慧一眼，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费力地提着竹篮便过去了。
杨树看了看便想跟过去，但是肖芸慧却一把将他拉住了，“让他自己去吧。”
杨树马上就停了下来，看着肖芸慧说：“他还小，一个人提不动那么多东西……”
肖芸慧却依旧固执地摇了摇头，根本就不让杨树过去帮忙。
杨树没有办法，只好站在那里等他。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根子这才从那边走了过来，身上都是泥土和草屑，显然是在那里下跪过。
肖芸慧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过去将他身上的草屑拍掉，然后牵起他的手轻轻说：“我们回去了。”
根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然后跟着他们便回去了。
这一天，清明下了一整天雨。
杨树回到了家里后，花生米就着酒，看着檐外如帘般的雨静默不说话。
杨树原本以为自己会在这里住上几天，然后再回到南凌，不过邓老爷子的到来将他的宁静打破了。
清明后的一天依旧下着雨，杨树也没事，就在家里待着。
但是邓老爷子突然间拜访，这让杨树感觉有些奇怪。
“邓老，白老，难得啊！”杨树马上就要泡茶。
但是没想到这两个老人却一脸严肃，看着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杨树心中格登一声感觉到不妙，马上便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杨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