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两眼那位姑娘,客客气气地说:“两位请把损坏的碗碟赔一下,然后打架麻烦移步门外!”
凌赋春忙道:“我赔我赔!”
可一掏钱袋,竟然空空如也!
凌赋春苦着脸,小声道:“我是长兴侯府的,能赊账么……”
那姑娘“噗嗤”一笑,道:“我来赔吧!总是我打碎的!”
姑娘的嗓音清脆而轻快,好听得像母亲手上两只玉镯碰撞时的声响,凌赋春愣愣地抬起头,终于看到了姑娘的面容,瞬间脑袋又有些晕了。
这样美的秀发,这样好听的声音,竟然还长得这样好看!他今天是撞了什么运了?
姑娘还在同酒楼管事说着话:“我们不打架了,我还要坐一会儿,你给我们换个座吧!”
她说起话来虽然和气,用的却是命令的口气,管事犹豫了一下,便照做了。
凌赋春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她挪到了另一个座位。
她坐下后,抬头看了他一眼,朝他招了招手。
凌赋春忙不迭小跑到了她面前。
“你是长兴侯凌家的子弟?”她问道。
凌赋春点头,心里有点忧伤,他一直是长辈们眼里的好孩子,今天居然惹了这样的事,她要是找上门去——
凌赋春咬了咬牙,家法责罚什么的也是他该得的!
“谁教你来摸姑娘的头发的?”她又问道,两道好看的眉毛微微蹙着,好似不太高兴。
凌赋春一下子愧疚得不行,几乎把脑袋埋进了胸口:“是、是我、是我自己……喝多了……是我对不起姑娘,姑娘要罚要骂,凌赋春不敢有半点不从!”
她“噗嗤”一笑,道:“也没那么严重——”打量了他两眼,又问,“你平常不喝酒吧?”
凌赋春羞愧地说:“我、我酒量不好,平常很少喝的,实在是、实在是今日轻狂了……”
她笑着说:“你看起来可不像轻狂的人啊?”
这句话仿佛是夸奖,凌赋春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我今日得了升迁令……”
她意外地“咦”了一声,笑道:“那可要恭喜你了!你升了什么官呢?”
凌赋春偷看了她一眼,努力压下唇角,谦逊地说:“是……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负责御前拟诏,是个极为机要的职位,正五品对他这样年纪的年轻人来说也是非常难得了。
可她听了,却只是面不改色地“哦”了一声,凌赋春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