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原址上兴建玉皇宫,京城没了大相国寺,依然有上清宫,百姓们不再供奉菩萨,全都信了道君”
她定定地看着韩黎。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
“夺状元为禁卫其意诚否?”
“杀燕氏满门,屠杭州僧众其心正否?”
“沉湎丹鼎而求长生其身修否?”
“父子相残,兄弟相煎其家齐否?”
“西有燕氏,北有戎人,靖南军犹未奉诏其国治否?”
“敢问韩大人,萧氏何以明明德于天下?“
一声声质问,掷地有声。
韩黎惨然一笑,萧道成确实算不上什么明君,便是他也无从辩起,然而
“大行皇帝固然为君有失,却也不是臣属从逆的理由!江陵郡王年幼,若有贤良之臣辅佐,忠勇之将保驾,日后一样可以复国祚、安天下!”
林嘉若摇了摇头,道:“韩大人,我刚才问您,忧的是国还是民?取的是君臣之义,还是民生之义?是想说,无论国与民,君臣与民生,萧氏都已经失了,江陵郡王一个孩子,能抵什么用?”
韩黎这才真正变了脸色。
“韩大人,您师从明道先生,不知先生教您的,是忠君,还是忠民?要知道,倒马关外的燕怀,雁门关外的戎人,都还等着我父亲挥兵相抗呢!”
萧氏倒了,不过是一家之忧,而没了她父亲,就没有人能抵挡战火蔓延。
比起西北燕怀,显然出身江南士族的林时生更得人欢心,这也是为什么关中士族毫不犹豫倒戈的原因。
韩黎纵然一时义愤,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退后一步,看着林嘉若,眼中流露出毅然之色。
忽然,他双手高举,扶向头顶官帽
“韩大人!”林嘉若喊道,目光咄咄,“你可要想清楚了,摘了这顶帽子,江陵郡王的生死,你可就一点都管不上了!”
韩黎双手一滞,渐渐握紧成拳,而后缓缓落下。
挡在身前的人缓缓退去,林嘉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仰起头,继续朝前走去。
前方,她的父亲,那样喜形于色,那样意气风发。
她将走到他的身边,亲手将诏书颁与江陵郡王萧行。
韩黎既然已经认清了现实,那便给足萧氏的面子,三请三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