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嘉若依恋地晃了晃他的手,软软道:“爹爹见不得女儿受委屈,女儿也见不得爹爹受委屈!”
林时生差点就老泪纵横了。
徐窈宁干咳两声,低声道:“那些士子,你要格外留意些,他们闹着要废太子,太子党只怕正恨着……”
林时生眼中一惊,拍了一下林嘉若的肩膀,道:“回家等我!”匆匆走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林嘉若哪里还有心思留在杏儿胡同,自然是回家等消息去了。
林时生当天却没能回来。
第二天,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却带回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几天围着太子府的金吾卫一夕之间都撤了,转而包围了齐王府,而齐王本人,已经被召入宫中。
第三天,太子出宫,齐王仍在宫中。
第四天,林时生总算回了家。
林嘉若早早得了消息,在门口迎接他。
数日不归,归来又是满身疲惫,他却没有急着休息,直接去找了林敬生。
一见面,便开门见山道:“顾瞻要出事了!”
林嘉若惊得都忘记跨过门槛了,站在门外直愣愣地望着里面。
林敬生也变了脸色,急忙追问:“发生什么事了?是跟太子翻案有关吗?”
林致之已经死了,顾瞻就是大房的半个儿子,这几天顾瞻在收押中,林时生也是颇为照顾。
林时生沉着脸点头道:“太子在御前一直喊冤,本来证据确凿,但是前天,陛下令顾瞻与太子最后对质时,顾瞻突然提出,说自己曾经见过太子典仓令和太仓署令交接账目,愿与太子典仓令当面对质!”
“为何多此一举?”林敬生眉心紧拧,眼中已经有了隐隐的惊惧。
顾瞻原本只需再次确认帐目即可。
“顾瞻与太子典仓令见面后,否认了自己曾经见到的是此人!”林时生道。
林敬生震惊地看着他。
“根据顾瞻描述的那人的长相,袁宴指出了是齐王府的人!”
“袁宴!”林嘉若失声喊道,震惊地看着林时生。
林时生亦回头看她,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袁宴!”他的语气有些无奈,“陛下令人召齐王府家臣入宫,让顾瞻一一指认,最终指出了齐王府的一名主簿!”
“是袁宴!一定是袁宴威胁他要这么做的!”林嘉若跑了进来,焦急地说,“爹,顾二哥哥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袁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