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途名声和林家的声誉……”
林老夫人和林敬生都是反对在这个时候和离的。
一是林时生近几个月来,颇得圣宠,步步高升;在这个节骨眼和离,未免有富贵易妻之嫌。
二是徐家人没有在场,按理是不能和离的,否则徐窈宁一个弱女子,就这么离开林家,未免失了仁义。
按他们的意思,大概是要先派人回余杭通知徐家人,再由徐家人上京商议具体事宜。
但这样一来一回,太耗时间,徐窈宁已经等不及了。
只能寄希望于林时生能说服他们,否则,她只能先搬出去才图谋打算了。
没想到的是,当天下午,洗墨便用木盘托着两封信笺到了她面前,低头恭敬道:“奉三郎之命,将放妻书和和离书奉与徐娘子,均已加盖京兆府印和三郎私印,和离书请娘子加印后上交京兆府保管。”
大梁的和离制度,只需夫妻双方在和离书上签字画押即可。
但是——放妻书?
徐窈宁疑惑地拆开写着“放妻书”的信封,展开信纸,字迹俊逸,落笔温存:
“盖说夫妻之缘,伉俪情深,恩深义重。论谈共被之因,幽怀合卺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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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字映入眼帘,惹出雾气重重。
“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十五及笄,便嫁入林家,少年夫妻,也曾花前月下、如胶似漆,初为人父,他甚至喜极而泣。
“十载结缘,则夫妇相和;十年有怨,则来仇隙。”
然负心在前,无义在后,一双儿女,同日毙命,她携怨重生,负仇归来。
“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
前世之怨,今生无解,便是他百般温存,也解救不了她心痛致死的曾经。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快会及诸亲,以求一别,物色书之,各还本道。”
泪水滑落衣襟之上。
“愿妻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巧逞窈窕之姿,选聘高官之主,弄影庭前,美效琴瑟合韵之态。”
“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她忍不住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
前世的恨,她无从诉说,甚至许多人,她选择了放过。
从前的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