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与舒家的渊源,三春宁愿相信是上天安排,碍于尊卑等级,她没有搀扶舒兰亭,只道:“大家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也不敢上前,闪至一旁,太监宫女簇拥着三春,大内侍卫两厢护佑,进了舒家。
既是女儿还家,所以没有在前面的敞厅落座,而是到了内宅,有一间凤仪亭,这是舒兰亭叫了几十个工匠起早贪黑的赶工专门为三春省亲所用。
三春落座,面前是一道珠帘,稀稀疏疏的珠子完全用的上等名贵珍珠,里外一切都能看清,根本不能遮挡什么,只是一种礼仪。
三春心中有事,不想耽搁时间,遂简单见过舒家各位女眷,然后屏退了旁人,借口想和老父亲说几句话,连成云天都没留下,独独她和舒兰亭两个。
房内一静,三春先道:“山东巡抚张永官利用职务之便擅自挪用河工上的银两,已经有人弹劾他了,皇上很生气,我担心此事会牵涉到静香的夫家,爹听说过此事?”
舒兰亭道:“臣听说了,不过娘娘放心,这事非但没有牵涉到沈家,其实上疏朝廷的,就是沈公子。”
三春容色一凝:“啊!”
舒兰亭面色有些得意:“静香嫁了个好男人,沈公子非常能干,又清廉,只因他品秩低,遂托其父沈大人给皇上递了道折子,皇上应该知道这个。”
三春手扶心口:“这我就放心了。”
舒兰亭垂头:“静香能嫁个好男人,还不是托娘娘的福。”
三春摇头:“我是为她操心着急过,不过她能嫁个好男人,却是爹的功劳,那女婿可是爹自己找的。”
舒兰亭微微一笑。
三春神色突然凝重:“我今日还家,其实还有另外一事。”
舒兰亭道:“娘娘有何事?”
三春叹口气:“爹不知,我初到京城之时,差点饿死,遇到一个叫李忠的恩公,是他收留了我,并许我一日三餐温饱,还处处呵护我,后来,爹应该也听说了,李忠进宫行刺皇上,给皇上治罪,砍了脑袋不说,还将他的尸首悬挂在城门上示众,对此,我深感愧疚。”
听说是听说了此事,却不想她与李忠有牵扯,舒兰亭很是吃惊:“娘娘的身世过去,臣不想多问,可是同李忠的事,切莫叫任何人知道,否则……”
省略的话,三春明白,道:“此事没谁知道。”
舒兰亭微微松口气:“这就好。”
三春却道:“可李忠有遗下的妻和子,她们母子躲在一处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