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声,至少以后大家得去翊坤宫给她晨昏定省。
交代完此事,又说起皇帝此次出巡,这才是重中之重,乌拉那拉氏看了看三春和裕嫔,道:“此次唯你二人随侍皇上左右,裕嫔本宫是放心的,早就服侍皇上于左右,倒是舒妃,年纪轻,进宫晚,所以舒妃,你二人出门在外,不能因为你是妃位而裕嫔是嫔位,遇事便一意孤行,记住凡事都要同裕嫔商量着来,你们虽然位分不同,到底都是一家人,要不分畛域,情如姊妹,本宫放心,外人看着暖心,皇上也舒心。”
此身是客,三春从未在意过什么位分,于是忙欠身,先对皇后应了:“臣妾谨遵皇后教诲。”
又对裕嫔含笑道:“出门在外,劳姐姐操心了。”
裕嫔倒是有些意外,前次自己可是嘲讽过她,她竟不计前嫌,到底是真心?还是虚与委蛇?皇后在呢,裕嫔也客气道:“舒妃纡尊降贵,臣妾受宠若惊了。”
场面上的话谁都会说,如此一团和气,乌拉那拉氏非常高兴,夸赞了几句三春,说她聪明伶俐又知书识礼,还夸赞了裕嫔,说她朴实无华,又教得好五阿哥弘昼,也表扬了在场的其他嫔妃,说大家能够和睦相处,使得她这个掌管后宫之人省了很多心思,说的都是好话,在场之人无一不开心,可是说着说着,猛然看向三春:“那个沉香是怎么回事?”
三春正迷糊,面对这种虚假的和睦她实在提不起精神,突然听乌拉那拉氏说沉香,忙抬头,果然乌拉那拉氏是在看着她,想沉香是储秀宫的杂使宫女,又不是她专用之人,乌拉那拉氏这样问,必然是掌握了些内幕,至少有人向皇后禀报了,沉香是死在长春宫的,于此她就脱不了干系,于是忙起身回复:“沉香意图行刺臣妾,反给臣妾抓住,她也知道,按照宫规,她是应该给杖毙的,大概是怕那种死更痛苦,所以她服毒自尽了。”
此番话出,四座震惊,宫女行刺嫔妃,可是鲜有听闻,于是纷纷议论。
乌拉那拉氏脸色阴沉,先环顾众嫔妃:“嘁嘁喳喳,成何体统。”
众嫔妃寂然,只在心里惊诧,这个舒妃更加不可思议,她宫里死了人,竟然不向皇后禀报,又不敢问,只将目光纷纷聚焦三春。
乌拉那拉氏也在看三春,脸色如久阴不晴的天,声音不大,非常严肃:“那沉香只是个粗使,她为何要行刺你?她既然给你抓了,如何服毒?她死了你又为何不禀报给本宫?”
连珠炮似的诘问,让一众嫔妃纷纷替三春捏把汗。
三春却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