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春不知情况,关切的问道:“娘娘身子欠安么?”
李氏一笑,满脸倦怠:“也还好,天生弱症,不是要命的病,每天燕窝吃着人参吊着,却一直这个样子,我自己倒是习惯了,旁人看了还觉我有什么大病呢,连皇上都说,我瘦成一把骨头,连狼见了都愁,何况皇上呢,所以……”
顿了顿,眉头一低,声音也渐行渐远似的微不可闻:“所以我也许久没有见到皇上了。”
三春隐约听见,也知道后宫女人的苦楚,然她自己一直未融入其中,也不愿多管他爱新觉罗家的闲事,可场面上该敷衍的还得敷衍,于是劝道:“皇上忙于朝政,不常往后宫来。”
李氏抬头一笑,眼角的皱纹如菊花绽放:“让妹妹见笑了,一把年纪,还指望圣宠。”
三春见她可怜巴巴状,心生怜悯,道:“一把年纪也需要夫妻情分,况娘娘也不并老。”
李氏正用茶杯捂着手,听此言将茶杯搁下,抓过三春的手:“都说妹妹你性情孤高不合群,今儿见了,方知道妹妹是性情高洁罢了,说来妹妹还没有三阿哥大,言谈举止却是这样持重,若是三阿哥有妹妹这样的聪明,我这个做娘的,也就不用操心到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三春也听说过弘时的事,年少轻狂,行事不检点,经常给雍正骂,连带他母亲齐妃李氏也渐渐不得宠,不过这是皇家的事,干卿底事,三春不好多言,又不好闭口不言,就道:“不是有那么句话么,人不风流枉少年,三阿哥年轻,等年纪渐长就会好的。”
李氏长长叹口气:“可是皇上不喜欢,所以今天我倚老卖老,求妹妹帮我件事。”
三春猜测,大概是要她在雍正跟前替弘时美言,她是不会做的,但还是装着问;“娘娘何事?”
李氏道:“我虚长你些春秋,咱们到底还是姊妹,所以妹妹叫我姐姐即可。”
三春没言语,听李氏继续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妹妹偶尔在皇上跟前提一提三阿哥,都是皇上的儿子,大概皇上快把三阿哥给忘了。”
雍正哪里会忘了弘时,非但没望,还派人跟踪,因为他早就发现弘时同廉亲王允祀过于亲近,除了弘时的放纵不得雍正喜欢之外,此一点,也是雍正厌恶这个儿子的重要原因。
李氏开口相求,三春不好不答应,又不能将话说的太满,唯有道:“我试试吧,最近圣躬违和,有些话我也不敢说。”
李氏见她答应了,欢喜道:“不急于一时,妹妹只要记住这事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