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这么尊贵的朋友,是铁贝勒想学戏,叫我来教唱,这时辰铁贝勒还没来呢,姑娘有事可现在就说。”
至于那铁贝勒为何许人物,三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皇城根下,王爷贝勒多着呢,没几人是允礼那样的劳力劳心,太多吃着皇粮什么事多不干,所以泡茶馆学唱戏,不足为奇。
不过,三春还是故意一副吃惊状:“瞧瞧,撞上了,我想跟卿掌柜的学戏,那个什么铁贝勒也想学,我乃草民,不敢与贝勒爷争,所以,这事不说也罢。”
不说也说了,卿玉楼道:“这有何难,我如今已经倒了名声,再不能风风光光的登台了,哄那些贵主子们高兴,还不是为了好混日子,姑娘想学戏,这是抬举我卿某人,铁贝勒只图个乐,没个定数,指不定哪天起了兴致就往铺子上喊我,姑娘想学,我可以抽空教。”
三春欣喜非常:“可以这样啊?”
卿玉楼点头:“当然可以,问一下姑娘,是我往庙寺街李家大宅找姑娘?还是姑娘往我家里找我?”
三春一愣,原来他还不知道自己早离开李家,转而又离开孙家,苦笑下:“李忠出了事,你不知道么?”
卿玉楼忽而叹了声:“知道。”
三春有些讶异:“你知道还敢往李家去?”
卿玉楼一脸平常:“我就一百姓,朝廷懒得理会我。”
三春顿时起了几分敬仰之意,诚挚道:“难得卿掌柜的如此襟怀和胆魄,不过你不用去庙寺街,我已经独自赁了宅子,但既然是我学戏,你当为师父,哪有师父登门授教呢,那样我就是不尊师重道,我可去铺子里找你。”
卿玉楼有些受宠若惊:“教姑娘唱个戏,也不收束脩,是为了还姑娘个人情,也就不必以师徒相称。”
三春不依:“古语说,一字为师,一个字的得益都能成为师父,更何况你教我唱那大段大段的戏呢,若不以使徒相称,我就不学了。”
卿玉楼见她一脸认真,忙说:“别,别介,我收了你这个徒弟还不成么。”
刚好此时有人喊:“卿玉楼,铁贝勒叫呢!”
三春朝他屈膝一礼:“师父您先去支应贝勒爷,我改天去找您。”
卿玉楼微微一笑:“好,我的铺子就在我家那条街面上,你去过,应该不难找到。”
三春嗯了声:“我记住了,师父慢走。”
无意相逢,竟收了徒弟,卿玉楼突然感觉身轻如燕,高兴,是因为自己的技艺没有荒废,转身往后堂,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