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欲势渐弱,有停歇之意,隔着雨声甚至能听见蝉鸣。
允祀目光如电,逼视三春,允礼的说客,他有些反感。
三春也不狡辩,道:“我是为果亲王最近的事而来,果亲王那个人,你们是兄弟,王爷该了解,他怎么可能同苏贵人有逾礼之事呢,可是最近有关他和苏贵人的传言甚嚣尘上,这分明是有人刻意陷害。”
这事虽不是允祀所做,他也乐得渔翁得利,砍掉雍正的臂膀,徐徐图之,笑问:“你怀疑是我安插了苏贵人在皇上身边,然后让苏贵人以美色迷惑果亲王,得以离间他和皇上的感情?”
三春坦言:“不是不可能。”
允祀惊叹她的直接,再问:“我为何要离间果亲王和皇上呢?”
三春垂眸:“天家的事,我等草民不知道也不敢乱说。”
不说就等于说了,你八爷和雍正的事由来已久天下皆知,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若非如此,雍正为何一而再再三的对你发难。
允祀冷哼一声:“你既然是草民,也敢管果亲王的事,看来同果亲王有事的并非苏贵人,而是你。”
三春心头一颤,不置是否,只道:“王爷说过会回报我那一水之恩,王爷若言而无信,如何取信天下。”
取信天下四字,生生将允祀震住,再看三春,小女子除了容貌秀美之外,目光更是与之年纪不符的淡定冷静,猜测三春的身世,绝非她口中所言的草民,这样的一个女子倒是少见的,心下生出几分欣赏之意,只是苏贵人的事真不是自己所为,于是道:“本王行事素来磊落,本王与苏贵人从未相识,更谈不上其他,所以你的一水之恩我今日是无法偿还了,不过我答应你,关于苏贵人的事,我可以帮你去查一查。”
是或不是,三春都不想纠缠,喋喋不休的女人最让男人厌恶,便起身告辞。
允祀也无留意,送至厅堂门口,见外面大雨已止,蝉声一浪接一浪铺天盖地,水汽裹挟着花草的清新拂拂而来,太阳还躲在云层,只是他心底已然明朗,听闻允礼与个小女子交好,这事甚至惊动了皇上,那个神秘的女子,应该就是眼前人,他对三春道:“姑娘可否以真名相告?”
三春回眸而笑:“王爷想知道我是谁,自然会知道的,王爷留步,我认得路。”
话毕抓过门口自己的伞,抖抖上面的雨水,径直去了。
允祀含笑注视着她背影半晌,暗道有个性,随即喊道:“长福长寿!”
不多时跑来两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