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允礼心性清雅疏放,也还是不自觉的感觉出她此言有些暧昧,脸上微微有些不自然,转瞬便恢复如初,淡淡道:“小王说了,要去看望勤太妃。”
苏瑾嘟着小嘴,款步而来,两步之遥,允礼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后一蹭,退出一步,保持着得体的距离,苏瑾却又追上一步,允礼便有些不悦,待想拂袖而去,苏瑾道:“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家,还是来这么远的地方,偌大京城,举目无亲,惟十七爷还算认识,临进京时,家父也曾交代,在京中万事都要和十七爷商量,家父是把妾身托付给十七爷了,十七爷却对我如此陌生。”
允礼希望她说的都是真的,真的只是因为独自离家的寂寥和孤单,道:“贵人得皇上恩宠,该万事顺意才是,即使贵人有什么不开心之处,只需禀奏给皇上,皇上自然会为贵人排忧解难。”
苏瑾抬手遮着日光,一副慵懒的娇弱之态,允礼并未看她,只将目光瓢向高远处,景瑞和景丰两个小公公相视偷笑,怎么都觉着苏贵人在允礼跟前卖弄呢,苏瑾还虚扶了下发髻,风情万种的娇叹:“可是有些话,我只想跟十七爷说。”
允礼悚然一惊,仅仅是这一句话,若是给皇上得知,他蹚了浑水,苏瑾亦是有危险,于是忙提醒道:“男女有别,叔嫂更不能僭越,何况贵人身份特殊,无论什么话,贵人都应该跟皇上说。”
苏瑾刚想张口,允礼微一垂头表示礼仪,然后就道了句“贵人珍重”,自去了。
苏瑾张开的嘴巴慢慢闭上,紧抿着,望着允礼的背影一跺脚:“真是个木头人。”
阿初小心翼翼道:“贵人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了。”
苏瑾瞪她一眼:“你懂什么,别看我正得圣宠,然花无百日红,后宫女人这么多,每三年又选秀一次,自然有新人源源不断的来充实后宫,皇上早晚会厌倦我的,于这个宫中想站稳脚,我爹说了,第一要为皇上生儿育女,其次要拉拢权势之人,十三爷我是无缘攀附的,十七爷与我爹可是朋友,机会难得,我怎么能错过,他现在权势熏天,有了他的庇护,即使将来我失宠于皇上,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道理不错,阿初就是担心,于是重复:“奴才的意思,这事贵人可慢慢图之。”
苏瑾摇头:“我就怕慢了,没等得到果郡王的庇护,已经先失宠,那样可就不妙。”
阿初一惊:“贵人风华绝世,哪里就失宠了呢。”
苏瑾长叹:“我原先也是这么认为的,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