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好。”
荼蘼点头:“奴婢知道。”
三春轻拍下她的肩,语重心长:“切莫小看一个奴才,纵观史书,有多少奴才甚至都可以亡国的,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便是此理。”
荼蘼茫然:“奴婢不懂姑娘说的,可是奴婢记住姑娘的话了。”
三春也明白,她如今是自己身边的人,当然得偏颇自己的主子,这是深宅大院的生存之道,不是有话说‘县官不如现管’么,讨得头上的主子欢心,自己的日子才好过。
三春指指里面:“走吧。”
进了门,绕过槅扇,入里间,见孙尚荣正坐在炕上喝茶,杏花一旁站着,三春屈膝一福:“见过大人。”
孙尚荣一抬头,随之招手:“来来,有好东西给你。”
三春满脸疑惑,驱步上前,这才发现炕几上放着个五彩斑斓的漆盒,孙尚荣弹开机簧,打盒子里取出一物,金灿灿耀眼,原来是支步摇。
孙尚荣含笑道:“来,我给你戴上。”
三春想着接受不接受,不接受,恐惹孙尚荣不高兴,接受……可以卖了换钱哈。
于是,乖乖的将自己的脑袋伸过去。
孙尚荣见她这么配合,果然开心,笨手笨脚的将步摇往三春发髻上插,怎奈平生第一次做这种事,没经验,还不如舞刀弄枪拿手呢,不得法,不是歪了就是斜了,几次重插,却是半晌没成功,就对旁边的杏花道:“你来替我。”
杏花一愣,脚下不动。
孙尚荣脸色突然如同霜降:“你聋了?”
杏花怔忪,忙走过来,一壁道:“奴婢没听清。”
心里凄然,接过金步摇,因她矮三春高,使劲踮着脚尖,有方才的过节,三春故意挺直身子,所以,她也同孙尚荣一样,不是歪了就是斜了,也是半晌没成功。
三春揉揉脖子:“好累。”
仿佛一个暗号,孙尚荣立即抬手抽了杏花一大耳刮子,并骂道:“无用的东西!”
杏花给打的跌坐在地,眼泪扑簌簌留下。
得饶人处且饶人,已经是小惩大诫,三春忙说:“算了,我自己来吧。”
荼蘼机灵,将杏花手中的金步摇拿来,然后稳稳的擦在三春发髻旁。
孙尚荣朝地上的杏花喝道:“哭哭啼啼,还不滚出去!”
杏花爬起,跌跌撞撞的冲出门去。
孙尚荣朝荼蘼挥挥手:“你也出去。”
三春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