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看,让允礼明白如今三春是孙尚荣的女人,是孙家人,以绝允礼之念。
为此应嬷嬷有些担忧:“福晋这样做,会不会让王爷反感?”
钮钴禄氏却有自己的见解:“这叫以毒攻毒,不然,这件事纠缠何时是个头。”
应嬷嬷再不赘言,她是钮钴禄氏的乳母,陪嫁过来的,自家这位小姐,打小饱受诗书熏陶,行止有度,仪态万方,不知真相的人,就不知道自家这位小姐其实最有主意,仿佛当年,偶然的机会见了允礼一面,倾慕不已,梦寐以求,女儿家,竟然开口求父亲阿灵阿亲自做媒,老师开口,允礼不好拂了面子,钮钴禄氏便遂了心愿。
这是往前推,往后推,买凶刺杀三春那次,应嬷嬷亦是苦劝来着,就怕给允礼知道,然钮钴禄氏一意孤行,最后还是给允礼知道了,为此差点休妻。
这回请三春来听书,应嬷嬷亦是心怀隐忧,怎奈明白自己劝了也是白劝,唯有闭口不言。
经孙夫人介绍,钮钴禄氏算是正式与三春认识,听闻三春和孙尚荣并未圆房,钮钴禄氏眉头一蹙,显然有点意外,也带着些担心。
举目看,她也见过三春,然那次只匆匆间,又是夜里,未曾看的仔细,今日于灯下细看,果然生的标致,五官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身量不高不矮略微纤细,没有燕五儿那种婀娜,只觉如一枝荷,亭亭而立于水上,整个人清爽干净。
三春依礼拜见,又见过孟氏,待与燕五儿见礼时,四目交投,彼此愣住。
索性两个人都是绝顶聪明之人,须臾的惊讶,转瞬就恢复平静,三春道了句:“给燕福晋请安。”
燕五儿回她:“李姑娘也安好。”
然后,各归各队。
应嬷嬷向钮钴禄氏禀报:“福晋,女先儿准备就绪,请福晋示下,说哪一本好?”
钮钴禄氏用手一画:“瞧瞧,都是女眷,别说那些打打杀杀的,就捡她拿手的说。”
说书,大多是江湖传说、豪侠故事、远年代的历史轶事、现成的古籍,所以茶馆中听书的几乎清一色男人,女先儿当然也说那样的书,但女先有女先的优势,那就是她们说起才子佳人的故事来,更为动听。
应嬷嬷得了钮钴禄氏的令,过去找那女先,将钮钴禄氏的话几乎重复了一遍:“大福晋说了,都是女眷,别说那些打打杀杀的,捡你拿手的说。”
女先明白了主人家的心意,其实她最拿手的是《岳飞传》,可她知道,岳飞对敌的是金人,而金人和满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