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颇有姿色的婢女,也知道孙尚荣叫她来作何,嗤之一笑,既然自己同孙尚荣的亲事是场交易,管他叫杏花叫梨花还是海棠花呢。
往自己的住处走时,心中惦念吕安,于是拐道去了吕安的住处,一间临近花园的小屋子,本是花匠住的,吕安来后,孙贵将花匠挪到花园内放镐头锄头等家什的杂物房住,这间小屋子腾出来给了吕安。
夜色如水,身上微微的凉,三春到了吕安的住处,当当敲了两下。
未几,吕安出来开了门,见是她,愣道:“小姐这时辰还未歇着?”
三春点下头:“有事跟你说。”
吕安忙侧身相请。
进了屋子,三春只知道孙贵将吕安安排在此,却是第一次过来,环顾下,屋子小是小了,倒也干净,床铺柜子都有,日常所需不缺,想着一个老奴能得如此礼遇,不是自己的那根碧玉簪起了作用,就是孙贵知道孙尚荣喜欢自己。
心里感叹,吕安不单单是吕家的老仆,更在吕家灭门之后,如此年迈的他,亲手将那一百多口子逐个的掩埋,还跋山涉水的往山东给自己送母亲的遗书,吕安于吕家于自己,功劳苦劳都有,所以自己该护他周全。
但与孙尚荣的亲事,得提前知会吕安,防他日后突然得知会惊慌,于是道:“我答应嫁给孙大人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吕安却悚然一惊,张口结舌:“小、小姐!”
三春淡淡道:“我也老大不小,早晚都得嫁人,何况孙大人乃堂堂的一品大员,做他的妾侍,我都感觉委屈了人家呢。”
吕安不是很信,这位三小姐打小就心高气傲,怎么会看上孙尚荣这种人呢,孙尚荣一把年纪足可以做三春的父亲,根本就是年貌不当,吕安虽然并不十分聪明,总归是长了春秋,见得多,也就明白得多,试着问:“小姐是另有因由吧?”
瞒不住的,但三春不想说出真正的理由,那样会让吕安自责到生不如死,于是想出这么个理由:“云啸已将我是吕家遗孤的事告诉了孙大人,我若不答应嫁给他,只能是死,你也知道,我娘临终耿耿于怀的就是不放心我,才血书一封,只求我活下去,母亲的遗愿我不能违背,再说,女人早晚要嫁人的,嫁给孙大人,吃穿不愁,出门去还受人尊崇,何乐而不为。”
吕安三分相信七分怀疑:“可孙大人也忒老了。”
三春冷笑:“李忠年轻,那又怎样,守着个破落的门第,自己都难养活自己,还成天的惹是生非,今儿被抓明儿被抓,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