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说出和三春的关系,云瑚先是咯咯的娇笑,继而转向三春,啧啧道:“原来你真姓吕。”
知道她会用此事来嘲讽自己,三春并不搭话。
云瑚抱臂而站,姿态凌人,本就生的娇媚,嫣然一笑,媚眼如丝,曾经在三春跟前佯装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霎时不见,隐藏至深的血滴子嘴脸终于显现,都是因为得知了三春的身份,瞬间变成敌我之分,倨傲看三春道:“哥哥心中的巾帼英雄,也不过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所谓巾帼英雄,是云啸曾言,三春行事稳重,城府又深,非一般女子能比,此种人若是进了粘杆处加以调教训练,会比男人更厉害。
云瑚听后,吃味云啸对三春的赞赏,此时说出,是为嘲讽。
三春无意与她生口角,却也不愿听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奚落,遂道:“我并非巾帼英雄,但也非贪生怕死之辈,之所以隐姓埋名,是不想给我身边的人惹麻烦,而今云小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对,我就是江南吕家那位仅存的小姐,我叫吕灵瑟,家父名讳,上葆下仲,大名鼎鼎的吕士良,正是我的祖父,云小姐想去衙门告发,那就请吧。”
撂下这样一段话,扭身就走,出花厅的门听云瑚在后头叫板:“你当我不敢么?”
三春回眸一笑:“你不敢。”
说的如此肯定,倒让云瑚怔愣不知所措。
三春接着道:“因为你也不叫云瑚,你同我一样,都是在隐姓埋名,咱们彼此彼此。”
云瑚怔住,不想自己和云啸的身份人家竟然早预知了,既然撕破脸,索性道:“咱们是不同的,你是贼,而我是捉贼的。”
是了,吕家被冠以反贼之名,而血滴子不仅稽查可疑官宦也查反贼,查一切对雍正无利之人。
两个人隔着门槛对峙,三春不屑的神情:“假如能以我之死换来所有给你们兄妹迷惑之人的清醒,我死得其所。”
这一份傲气,活脱脱吕士良再世,旁边的吕安看得莫名激动,虽然云瑚言语极为模糊,吕安还是隐隐感觉出云啸大抵不是好人,于是追出门去,至三春面前道:“小姐,到底怎么回事?”
三春没有直接说,只是道:“你现在就跟我走。”
吕安垂头:“是。”
三春转身就走,吕安紧随其后。
云瑚咬牙看着,突然有些后悔,方才不该冲动下泄露身份,恐云啸会为此不满。
而此时来了前面大厅的云啸对后宅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