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荣的事,上马护在孙尚荣身侧。
三春也上了马车,车子一动,她盯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尸首,最后紧紧闭上眼睛。
尸首太多,实在躲不开,车轱辘碾着那些尸首而过,颠簸得三春溢出两行清泪,心里惭愧道:“抱歉,你们是为了救我,而我却不能让你们入土为安,但这个仇,我替你们报。”
一路心事沉重快压迫胸腔,就这样回到京城,次日便推说自己母亲的祭日到了,这天向孙尚荣告了个假,往街上买了纸钱香烛等物,找了个偏僻处的十字路口,祭奠了那些为她而死的人。
然后,看时间尚早,就赁了辆车,偷着去了云氏药馆。
在门口先于车上张望了番,见没有可疑之人,打发走马车,悄悄进了药馆。
本在此养伤过,各处都熟,绕开前面的铺满,很轻松来到后宅,于门口让门子进去通禀云啸。
不多时,门子折回,云啸也随之而来,见了她欢喜问:“你怎么来了?”
三春道:“看看安叔。”
云啸带着她往里面走,喊了个家人去通知吕安,就说他的故人到了,然后将三春带到花厅落座。
未几,吕安到来,见了她先施礼,后问她是否安好,并道:“小姐给那些官人带走,老奴心里可是担心不已。”
三春道:“你不必担心我,假如衙门想抓我,我不会活到现在,倒是你,如今在京城朝廷的眼皮底下,凡事都需小心。”
吕安忙说:“老奴省得。”
云啸凌然一笑:“安叔在我家里,没谁敢动他。”
三春也笑,只是讥讽的笑:“孙尚荣已经知道你是谁,急匆匆打霸州赶回来也是为了抓你,你自求多福罢。”
云啸很是不屑:“无凭无据,仅仅是你的密告,他动不得我,这是天子脚下,容不得他想怎样就怎样。”
三春也知道他身份特殊,并不是因为什么无凭无据才如此嚣张,当下也不揭破,拐过这个话题,转去说起那些傻傻救她的人,严肃的问吕安:“那些人怎么知道我跟在孙尚荣身边?是不是你散播的此事?”
也知道吕安没这个能力,不过是指桑骂槐,给云啸听的。
吕安惶恐道:“小姐,老奴可是跟谁都没说小姐在孙大人身边的。”
三春假意琢磨着:“不是你会是谁?首先一般人没这个能力,其次此人必然是那些人信任的,否则不会听到一点点风声就贸然拦路救我。”
她更想说的是,那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