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为我出谋划策,我又怎么能迫使我爹放了李忠呢,可是三春,你真打算在我家里一直做婢女吗?李忠他很担心你。”
关于自己以后的日子,三春没做多想,想了也无用,离开李忠走出李家,自己再次无家可归,在孙家为婢,也好过沿街乞讨,而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她不想再做了,李忠担心了,她料到的,忽而想起允礼,自己离开甘泉寺,他可曾担心?
念及此笑骂自己没出息,一方面拼命的想忘记那个人,一方面又时不时的想起,允礼于她,就像一道轻烟,挥散不去。
见玉珈等着回答,她淡淡一笑:“以后的事再说吧,横竖现在有吃有喝还有地儿住。”
寒香那里突然惊道:“今晚几位夫人可是都想撵李姑娘走呢。”
玉珈倒是非常镇定:“几位姨娘做不得我爹的主,这事只要我娘不答应,便不怕,还有我呢。”
寒香仍旧忧心忡忡:“过几天小姐该出嫁了,如何保护得了李姑娘。”
玉珈眉头一皱:“哦,我自己倒忘了。”
三春笑着安慰过去:“大小姐切莫挂怀我,撵我走,我就另找一户人家,不撵我走,我就好好的干活,料想几位夫人不会怎么为难我的。”
玉珈缓缓摇头:“刁姨娘我却不怎么担心,她那个人,一直都是风一阵雨一阵,不足为虑,蓝姨娘习惯做好人,树叶掉了都怕砸到脑袋,从来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担心的是花姨娘,她那个人,自恃美貌,偏家里来了个比她更美貌的你,宋太祖赵匡胤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我怕她要对付你,何况她正得宠于我爹。”
自古以来,文人相轻,美人相妒,三春晓得花氏对她不友好,今晚也听见了,花氏甚至谏言孙尚荣将她打入死牢呢,但花氏想吹枕边风撵走自己,这倒未必能成,三春已经看出,孙尚荣对她怀着几分忌惮,这忌惮应该来自允礼,自己曾随允礼来过孙家,孙尚荣老奸巨猾,该看出允礼对自己的态度,投鼠忌器,孙尚荣不会轻易赶走自己,所以,三春对玉珈道:“大小姐放心,那个花氏,我对付得了。”
详细的事情无法说明,只能这样一言而概之。
玉珈笑了,轻拍她的手:“我信,你可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了。”
三春不好意思的也笑:“大小姐过奖,我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总算还能自保。”
所谓自保,一半是自信,一半是为了安慰玉珈。
两个人就这样促膝长谈,此时已然亲如姐妹,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