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走,谁知李忠又问:“那么你救三春的时候,可看见凶手?”
云啸有些不高兴:“我若是看见凶手,早一掌拍死为三春报仇,你这话问的更加多余。”
李忠道:“你会错意,我的意思,哪怕是你看见凶手逃走的方向,亦或是看见凶手使用什么凶器,这对于找出凶手有用。”
云啸一甩长衫下摆,自顾自往临窗大炕上坐了:“我会为三春报仇,但不是与你合作,你找你的,我找我的,谁找到凶手算本事。”
李忠给他的盛气凌人弄得啼笑皆非:“云啸,我不肯同你谋什么大业,那是因为我上有老娘得孝顺,我打小就在街上混,让她老人家操尽了心,所以不想再折腾,反正你们那么多人,不差我一个,但我没说咱们连朋友都不能做了。”
这样礼贤下士,一是因为人家救了三春,二是不想到处树敌,无论云啸是不是成晋的儿子,都是个危险人物,曾经他是天不怕地不怕,总想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而今年纪一天天渐长,明白了很多道理,特别是同三春定了亲事,更想退出江湖,在果郡王府做个籍籍无名的教拳师傅,以养活三春,过一世安好。
云啸并没有给他的真诚打动,冷笑道:“你有老娘需要孝顺,而我的爹娘呢?他们都给朝廷杀了,所以我得报仇,想当初你我结交,说好了会两肋插刀,我也没想让你替我杀雍正,只是想让你帮着出谋划策,可是你却推三阻四,甚至不准我登门,这是朋友之道么?”
李忠想,当初是当初,当初算自己眼拙,凭义气结交了他,后来逐渐了解,虽至今不能确定他的身份,但可以肯定他成日的神神秘秘,必做着什么神秘的事,所谓云氏药馆,也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是卖药,实际经常出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如果云啸真的是成晋的儿子,真的是子承父业,怎么没见他劫过一次朝廷的辎重,没杀过一回贪官,偶尔的闹一闹,也只是做做样子,从未听闻有任何人伤亡。
所以李忠才猜测,他是血滴子,是雍正的杀手,假借成云啸之名,大概是为了引出更多的反叛朝廷的人,比如成晋的余部,比如吕家死里逃生的那位小姐,因为,雍正想斩草除根。
李忠已经习惯了云啸的脾气,风一阵雨一阵,正是他不固定的个性才使得李忠起了怀疑,当下依旧不同他计较,既然问不出凶手的线索,李忠就告辞而去。
回到三春房中,见云瑚正陪着三春说话,两个姑娘嘻嘻哈哈说的正热闹,见他进来,云瑚起身道:“该陪你的人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