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那人没防备,吓的急忙停住,脚下不稳,身子前倾,差点摔倒,亏得李忠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那人惊愕的看着允礼:“这位爷……”
允礼却云淡风轻的道:“我没说你,而是说我这随从。”
那人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忙讪讪一笑继续赶路。
允礼读李忠道:“你看,谟醇也是如此,想收住脚,和收住心思,都是不易。”
言罢,总觉有些替自己描摹的嫌疑。
李忠却如释重负,敞开心的一笑:“谢王爷教诲,我懂了。”
允礼却在仰头看天,天空如此广阔,恨不得插翅飞上去翱翔才好呢,正感慨,突感一股劲风卷来,暗叫不妙,看过去时,那些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经扑到他跟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不下二三十,个个手中有刀剑。
李忠那里已经喊他:“王爷当心!”
自己就丢开马缰绳冲到允礼前头,忽然发现,身上连把短刀都没有,只能徒手相搏了。
黑衣人不宣而战,刀刀剑剑,长了眼睛似的避开李忠,却取允礼致命处。
李忠腹背受敌,回望允礼,竟泰然而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
黑衣人起初还对李忠客气,后见李忠死命护着允礼,觉着不铲除他,实乃难以靠近允礼,便分一拨人来攻李忠,另一部分人去杀允礼。
所谓好虎架不住群狼,李忠又是徒手,允礼亦是没什么兵器,两个人功夫再好,此时也有些捉襟见肘,就在允礼胳膊给某个黑衣人的刀划破之后,喊李忠:“无需恋战,赶紧走!”
走,哪里走?街的两厢,又涌出很多黑衣人,很显然,这是场有预谋的刺杀。
如此,李忠和允礼二人,已经给团团围住,行人尖叫着纷纷躲闪,街面瞬间清空,唯留下李忠允礼和那些密密匝匝的黑衣人。
两个人背靠背,如此以防腹背受敌,怎奈对方人数众多,他两个又是赤手空拳,眼见允礼胳膊上的伤口有血流出,李忠深感自己失职,他曾经是允礼的近身护卫,而今又做了教拳师傅,保护允礼是他的责任,于此不禁恼羞成怒,一抬手,想解开辫子,迟疑下,又将手垂了下来。
正犹豫,黑衣人发起了攻击,数十把刀剑,直向允礼。
千钧一发,李忠无暇顾忌,一把拉下头上的辫子,身子悬空而起,如旋风般扫出,耳听噼啪之声过,那些黑衣人继而倒地,或是脸上,或是脖子,伤处不同,都见了血。
众黑衣人愕然